最可笑地方在于,他能感觉到那些保护他照顾他人身上,都有着浓郁恶意,而那个母亲要掐死他时候,传达给他却只有温柔爱意和珍重。
想到这里,司马焦又看眼廖停雁。她已经飞到桌子上,躺在那啃五色圆糕,每种颜色都啃口,好像在比较哪种口感最好。
这个人,是他见过最奇怪。别人见他,心中情绪无非两种,种害怕厌恶,种向往讨好,但她不样,她什都没有。她对他没有浓重恶感也没有多少好感,就像对待路边花草树木样,这种浅淡情绪令司马焦觉得平静。明明是个很弱人,明明遇到很多事,仍旧能把自己安排得舒舒服服。
司马焦觉得她比曾经见过很多人都要聪明,真正聪明人是不管在哪都能活得好。
廖停雁把圆糕固定在空中送到嘴边,又想去控制旁边茶,个分心,圆糕砸下去糊她脸,糕渣渣撒满身。
司马焦朝她看过来。
廖停雁身上毛炸。
司马焦面无表情地把水獭拿过来往脸上擦,用她皮毛把脸上那点水渍给擦干。
廖停雁:“……”
她抬手抚抚自己身上倒伏毛毛,准备拿点瓜子出来磕。
法控制,这样下去他会对整个庚辰仙府造成危害!”庚城仙府里那些趴在司马族身上吸血家族开始恐惧,于是他们做许多事。
每次都失败。他们不仅没能控制司马焦,还被他抓紧切机会强大起来,最后他们没有办法,牺牲许多弟子将他困个几百年。
……
廖停雁睡醒,飞到桌面垫子上,挥起爪子慢条斯理给自己洗个脸,顺顺毛和胡须,坐在盘子边抱起块雪白软糯糕点啃起来。
她啃两口香甜花味小圆糕,往旁边看眼。
司马
“刚才做个梦。”司马焦忽然说。
廖停雁吓得瓜子都掉。祖宗睡着还做梦这是什概率?这是五百年遇流星雨概率啊。她扭头看着司马焦,等他接着说,她还挺好奇这种几百年不睡觉把自己熬这虚祖宗,会做什梦。
可司马焦没说,他垂眸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
廖停雁:像这种话说半人,在现代社会,是会被打死。
司马焦梦见自己小时候,个风雨交加夜晚,他那位娘亲司马萼来到床边,将他从睡梦中惊醒,掐着他脖子要掐死他。这是真实发生过事情,如果不是师慵游发现阻止,他大约真会被那样掐死。
司马焦靠在那里,闭着眼睛。大腿上搭着袖子乱糟糟团在起,是之前廖停雁睡出来,自从她变成个水獭,每回睡觉都要被司马焦捞在手里撸,睡在他身上次数多,就很习惯。
只是般她醒过来,司马焦也会睁开眼睛,这回怎还没动静。
该不会真睡着?不对,那朵火苗说过,司马焦好多年没睡过觉。
她瞄着司马焦动不动样子,又啃口圆糕,啃完个,他还是那个样子,靠在那里,真好像睡着。
小滴水珠悠悠从茶杯里跃出来,随着廖停雁爪子挥动,砸在司马焦脸上。司马焦睫毛颤,睁开眼睛,那珠水滴恰好落在他眼皮上,这眨动,那水珠就顺着他眼睛滑落面颊,好像流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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