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焦古怪地看她：“你摸孤
脸？”
廖停雁：“……”实不相瞒，陛下，其实你屁股
都摸过，脸又算得
什
呢。
司马焦发现自己被冒犯竟然也不觉得生气，反而有些奇怪问：“你看上去似乎并不怕孤？”
廖停雁：啊？现在还要表现出怕你才行吗？
但是她才刚来贵地，都没补完前道侣新人设，也
司马焦站在廖停雁身前，伸手摩挲她下巴和脸颊，手指带着微微凉意，看着她目光也有许多探究。
廖停雁已经哭够，终于从久别重逢里恢复过来，她坐在那仰头看司马焦，像是注视时隔多年再次开放花，澎湃心潮退下后，海浪仍然
下又下地拍在沙滩上，激起小朵浪花。
如果不是旁边还有许多人在看着，她可能会忍不住也去摸把他脸。
嗯……是这样，她仔细看下，目前这位陛下还是个小陛下，十六岁模样，和她从前熟悉样子不太样，显得更青涩些。以前司马焦是个青年模样，毕竟活那多岁，平时神情神态动作，都带着成人气质，可现在这个司马焦……真很嫩。
眼睛还是那个眼睛，但因为没有几百年记忆叠加，显得清澈许多，还有点圆，脸部轮廓也比长大后模样柔和，没那锋利，鼻子和嘴唇也是，可可爱爱。
扈国国君司马焦,从幼年开始，就少眠多梦,他常有许多乱梦,大多没什具体意象，就是大片红色天空,鲜血和火焰,偶尔还有黑黢黢宫殿和压在头顶锁链，令人倍觉压抑。
就如同曾经那些教训他老师般,冗长说教，带着轻蔑与排斥眼神,都是令人感到不快。
只是,偶尔,他也会梦见个人，个女人。
有时她坐在山溪边，赤脚踩着水,伸手折下头顶枝鲜嫩绿叶，将绿叶随意地在清澈溪水中拂动。阳光落在她脚踝,落在她长睫和面颊上，落在她挑起水花手指上。
他在梦中感觉到非常平静，甚至带着柔软情绪,注视着这切，他仿佛也通过这个梦感觉到那冰凉溪水。
不行，这个感觉就好像突然回到十几岁少年时期，看到年少恋人模样，都快要被萌死！哪怕对方从前是个自老狗逼，也无法影响他现在可爱。
这小脸可真水嫩啊。
廖停雁没忍住还是伸手摸把陛下脸。
司马焦：“……”？
面前这个刚才还哀哀哭泣美人，算是被他抢回来，他当然想摸人家脸就能摸，可她又是怎回事，这自然地反过来摸他脸，到底他才是那个吓人坏名声,bao君，还是她是？
有时，她躺在团锦绣温柔被褥中，陷入软绵包裹,像是枚裹在糕糖里蜜枣，带着点香甜气息。她偶尔会翻个身，将手伸出来，搭在床边。而他在梦中会抬起她手，捏过她那些手指。
还有时候，她在梦中对他流泪，仿佛他伤她心，令她在梦中都不得欢趣，非得对他垂泪，逼得他无处发泄心中痛楚才够。
梦中那个人脸随着他年纪增长从模糊到清晰，也越发生动，只是，她究竟是谁这个问题，困扰他好些年。
“你是谁？”
“廖停雁，是廖停雁。”与他相遇时候，她就是廖停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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