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焦这时又看着廖停雁，微微笑起来，
张少年
面上丝毫看不出方才阴沉戾气，他语气和缓说：“怎
不继续吃
？来尝尝这道牛舌。”好像杀个人，终于舒爽，对面前菜色也有兴趣。
廖停雁：“……”
“你想要孤贵妃？”司马焦探身，轻声问。
这声音轻飘飘，却如同炸雷，把所有人都炸阵心惊肉跳。
贵妃？这位陛下后宫里，所有美人都没有份位，只是最低阶美人。皇后、品三夫人、九嫔这些头衔都还空置着，从未见他给哪个美人提份位，如今他却不声不响，忽然带出来个贵妃？
个来历不明女子，突然就成贵妃？
若说司马焦会被美色所迷，所有人都不信，可现在，他们又都不太肯定。
内侍滚蛋，边答道：“不吃。”
他这挑食基因难不成是写在神魂里吗？
廖停雁无奈，夹回来自己吃。
也许是因为今晚陛下实在太无害，大臣们没等到他作妖，纷纷放松下来，享受歌舞盛宴，酒过三巡，不少人就醉。按习惯，臣子们出列祝酒。
然后是赏赐环节。
赵少府终于有些醒酒，他愕然望向司马焦阴沉脸，哆哆嗦嗦跪下去，结巴道：“臣、臣下喝多，时、时糊涂……”
司马焦轻飘飘点点桌案，“拔他舌头，吊死在宫门口。”
先前直影子般站在附近内侍出列四个，凶神恶煞扑上前，当着众人面，两人按住手脚，人掰开嘴，人拔舌头。
“呃啊不——呕——”
廖停雁还举着筷子，看着两个人拖着抽搐具身体越走越远，殿中长长条红色拖痕无人清理，殿内外片寂静。
司马焦照例赏下去两个美人。
有位大臣姓赵，这两年来风头很盛，算是司马焦嫡系，很得司马焦重用——看重他够无耻够心狠，才二十来岁就把他升为九卿之少府。这位本就飘好几个月，又喝不少酒，有些上头，这会儿为表示亲近，便用半开玩笑语气道：“陛下新得美人臣下看着倒是喜欢，不知可能割爱。”
场中突兀地安静下来。
司马焦没有说话，他将目光转向赵少府，脸上丝表情都没有。
殿中歌舞声乐停下来，嘈杂祝酒也没声音，众人都察觉到什，自发安静下来，于是只剩下片压抑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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