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春困夏休秋乏冬眠,是所有社畜生活习性,哪怕廖停雁不做社畜很多年,还是没有改变。
两人走在山径上,司马焦走在前面点,他头上没有伞遮着,肩上落雪,廖停雁落后步,她举着把伞,自己遮着雪,两人就这前后走着。廖停雁转动伞,唰唰唰有雪落在司马焦狐裘上,被他轻轻抖就落。
他
红螺走,司马焦就走进来,他自然地坐到廖停雁身后,抱着她起看窗外雪。廖停雁习惯性性靠在他怀里,手指微动,屋内暖炉就开始散发热度,他们周围空气都变得温暖如春。
下着大雪时候,天地之间总是格外寂静。廖停雁有那瞬间想问司马焦,想起来多少。他让这场雪出现,就表示他确实想起来很多。
可是,廖停雁终究没有开口问,她只是觉得很安心。
她很早就知道,司马焦迟早是会想起来,他毕竟不是转世,而是寄魂托生。
如果说转世是台电脑零件拆开,分开重装到其他电脑上,那寄魂托生就只是台电脑重装系统,还是备份资料那种。就算当初生下他孕者没吃还魂丹,他记忆也会慢慢找回来,只是之前廖停雁不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多久。
凡人话,也就确实算是个凡人。这可能就是她能看着魔域和修真界里面那些斗来斗去,各种死人,却受不凡间这国地雪灾死人原因。
能接受波澜起伏人生中牺牲,但看不得平凡人生里灾难。这大概就是所有普通凡人心理。
红螺也不愿意拿这种小事和她多说,“算,这点小事,你想做就做吧,反正只是些普通人。”
廖停雁就是这个时候发现外面在下雪,她先是愣,然后闭目瞬,神识发现雪只存在于这片山林,存在于她眼前所见。
后山松林上雪还没化完,这场大雪下来,大概又能维持很久纯白世界。
真要说话,她自己记忆想完整找回可能还更难些。因为司马焦他只要随着年龄增长,就自然想起来,而她每次都需要神魂疼痛,才能想起来被洗去记忆。
廖停雁这辈子都在“顺其自然”,她捏着司马焦手,感觉道他身体里那点微弱灵力涌动,慢慢困倦地闭上眼。
顺其自然吧。世上事都是越想越复杂。
南方几个郡大雪都停,唯没有停雪只有无人踏足片枞景山。
司马焦和廖停雁去后山松林漫步,把红伞落满雪,变成白色,林中有处小径,通往山上处野亭,两人反正无所事事,干脆拾阶而上,踏雪寻亭。廖停雁少有这种愿意自己爬山时候,往常她都待在个地方‘冬眠’。
廖停雁大开着窗户,任由纷飞雪花飘进来,带走屋内温暖气息。她来这里是想看雪,知道这点只有个人。
红螺正和她说起司马焦,“你到他身边大半年,他想起来多少,有没有想起你?你们现在怎样?”作为廖停雁最亲密朋友,她总是很担心自己朋友出现感情问题。
她说半天,发现廖停雁没回答,她看着窗外雪,脸上带笑。
算,不用问。
她耳朵动,忽然快速说:“说完,先走,下回再见。”说完从窗户跳出去,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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