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大早就想着来补他留下篓子,自己用得着早点都不吃就急匆匆地赶来学校?孙荪白他眼,终究拉不下脸来说他几句,她心底有几分感动
这个理由秦安和孙荪都觉得很牵强,孙荪说这话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瞟着秦安。
“是夏天生,所以就是太火热,谁站旁边都能感受到温暖,你要是少温暖,以后就钻怀里好,保证热死你。”秦安嬉皮笑脸,没羞没臊地。
“还是算吧,以前你心里装着个人,现在你床上躺着个人,怀里还想有个人?可舍不得让自己委曲求全。”孙荪眼神格外妩媚,瞪着他,笑着,扎在后脑勺长辫子骄傲地扬起。
她直是个骄傲女孩,怎会委屈自己装作看不到秦安那点点犹豫,那点点顾忌,那点点故作迟钝。
当她放下自己骄傲时,秦安却没有放下他犹豫,他顾忌,他故作迟钝。
秦安做个梦。
梦里边他发大财,他站在座名为珠穆朗玛峰钱山前,给排队领钱人每人亿,那些钱都是亿张。
排队人可以直排到月球,秦安看着眼望不到头队伍,头顶钱山上白雪皑皑,突然刮来阵冷风,让人遍体生寒。
秦安抱抱胳膊,冷得哆嗦,就这醒过来,只感觉个小胖子肥嘟嘟满是脂肪身躯压住自己腿。
秦安想都不想就抬腿把小胖子踢到他自己床上去。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要是有辛弃疾才华,赋诗作词倒是不必强说愁。”秦安揉揉眼角,拍拍被冷风抚摸僵硬脸庞,掩上窗子,穿上衣服。
天色还早,秦安拿陶瓷碗,骑着山地车,跑到十字坪米线店要几碗米线,买包子,回到老宅将给爷爷,二伯和秦小天早餐热在灶头,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捧着碗米线赶到学校。
教室门锁着,秦安在门口等会,就看到穿着黑色毛衣外套孙荪,晃荡着她高高翘起马尾辫走进学校。
教室钥匙只有班主任,班长和学习委员有,孙荪低头掏着钥匙,走到教室门口才看到秦安,露出点惊讶,她没有想到秦安来比她还早。
“给你。知道你会来早,大概也没有心思吃东西,就顺便帮你买。怎样,这样朋友有够体贴吧?”秦安跟着孙荪走进教室,卖好地把还算热乎米线放到孙荪书桌上。
小胖子是秦小天,他和秦安床是床尾拼在起,秦小天睡觉不老实,扯着被子就往秦安这边滚。
秦安爬起床,才发现秦小天睡觉前没有关窗户,冷风直往房间里灌,难怪做梦都被冻醒。
这个梦可真不是什美梦,秦安揉揉鼻子,都要出鼻涕,这晚就突然降温,看来黄金般暮秋也结束,萧瑟冬天就要到。
秦安望着窗外茫茫黯淡色彩,大片叶子落个干净留下光秃秃树杈梧桐面目狰狞地刺着天空,冬天到,孙荪生日也快到啊。
孙荪常常埋怨自己生日是冬天,她说就是因为自己是冬天生,所以不那怕冷,就不那需要人给她温暖,结果日子久,身边人都习惯她这样,她也就真没有人给她温暖,没有人疼,没有人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