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最后
次离家
时候，奶奶笑着摸
摸他脸，不舍地对他说：“……也不知道
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启宝宝。”
后来，他再次见到奶奶时，她已经躺在棺材里，双目紧闭，皮肤惨白，鼻尖下流着两道脓血。
是他亲自伸出手，为她揩去脸上血迹。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愿意放弃切，只求能够陪伴在
奶奶摘完菜之后，颤颤巍巍站起来，提着菜篮子便走，夏启像游魂般，又跟着她去厨房里。
“咚咚咚”，奶奶拿起菜刀，又开始切菜。
看着奶奶熟悉动作，夏启倚靠在门框上，思绪逐渐飘远。
他想起当初自己在奔丧之前，与元宙对话。
当时他收到奶奶死讯，整个人陷入前所未有悲痛之中。
夏启深吸口气，抬起双手，压在房门上。
元宙虽然模仿他烧给奶奶房子，但元宙再如何神通广大，总不可能在3年前，就已经制造出他奶奶吧……
“嘎吱”声响，夏启双手用力，房门应声而开，院落里场景如画卷般，展现在他眼前。
名穿着茉莉花棉褂子和黑色棉裤子老人，活生生地坐在他对面小石凳上，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老人略有些卷曲银发上，为她整个人镀上层金边。
老人正低着头，认真地摘着菜。
夏启假装睡着之后，照例从龙榻上爬起来，径直走出寝殿。
他打算像上次参观玫瑰古堡样，趁机查探不夜城里是否留有其他线索。
夏启早就对不夜城地图早已烂熟于心，他小跑奔出宫殿，穿过三联桥，又离开广场范围，循着记忆指引，他路来到曾经他居住过小院。
这间院子和3年后模样，院墙是白色，墙上方盖着层闪着金光绿瓦，还有根葡萄藤从墙头上垂落下来。
夏启瞳孔缩，他想起来，这是他在为奶奶下葬时候，烧掉祭品房子。
元宙搂着他坐在冰冷地板上，低头对他说：“那……可以给看看奶奶视频或照片吗，也想看看她。”
夏启颤着手，将手机打开，手机里是张他和奶奶合照。
看着奶奶熟悉笑脸，他眼角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泪。
元宙轻轻摸着他后颈，笨拙地安慰他：“她真是个温柔人。”
情绪再次崩溃，夏启在他怀里哽咽：“是对不起她。”
夏启往后踉跄步，神情有瞬恍惚：“奶奶？”
呆呆地站在门口看许久，夏启感觉自己像是丢魂似。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
走过去，等到他再次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单膝跪在奶奶身前，看着她将篮子菜完全都摘完。
“奶奶……”
眼前奶奶，和3年后副本僵尸大相庭径，活灵活现到连夏启都看不出来任何破绽。
元宙怎会知道祭品房子造型？
难道他当时跟着起过去？
夏启怀疑自己在3年奔丧时候，元宙就已经分出精神碎片，偷偷从基地里跑出来，跟着他起回到家中……
至于他为什完全没发现，很有可能元宙附身在其他人身上，或者是控制住谁精神将他事情发送回去。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元宙到底跟没跟去时候，现在，他得搞清楚这间院落里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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