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5 / 6）

他心中寻思，他自已是不是个疯子，这，他已想过好几次。也

73年，温斯顿在把气力输送管吐在他桌子上叠文件打开时候，发现有张纸片，那显然是无意中夹在中间而被遗忘。他打开就意识到它重要意义。这是从十年前份《泰晤士报》上撕下来——是该报上半页，因此上面有日期——上面是幅在纽约举行次党集会上代表们照片，中间地位突出是琼斯、阿朗逊、鲁瑟福三人。

点也没有错，是他们三人；反正照片下面说明中有他们名字。

问题是，这三个人在两次审判会上都供认，那天他们都在欧亚国境内。他们在加拿大个秘密机场上起飞，到西伯利亚某个秘密地点，同欧亚国总参谋部人员见面，把重要军事机密泄漏给他们。温斯顿记忆中很清楚地有那个日期印象，因为那正好是仲夏日；但是在无数其他地方定也有这件事记载。因此只有个可能结论：这些供词都是屈打成招。

当然，这件事本身并不是什新发现，即使在那个时候，温斯顿也从来没有认为，在清洗中被扫除人确实犯控告他们罪行。但是这张报纸却是具体证据；这是被抹掉过去个碎片，好象根骨头化石样，突然在不该出现断层中出现，推翻地质学某理论。如果有办法公布于世，让大家都知道它意义，这是可以使党化为齑粉。

他原来直在工作。看到这张照片是什，有什意义，就马上用另张纸把它盖住。幸好他打开它时，从电幕角度来看，正好是上下颠倒。

他把草稿夺放在膝上，把椅子往后推些，尽量躲开电幕。要保持面部没有表情不难，只要用番功夫，甚至呼吸都可以控制，但是你无法控制心脏跳动速度，而电幕却很灵敏，能够收听得到。他等会儿估计大约有十分钟之久，边却担心会不会发生什意外会,bao露他自已，例如突然在桌面上吹过阵风。然后他连那盖着纸揭也不揭，就把那张照片和些其它废纸古脑儿丢在忘怀洞里去。大概再过分钟就会化为灰烬。

这是十年——不，十年以前事，要是在今天，他大概会保留这张照片。奇怪是，今天这张照片同它所记录事件样，已只不过是记忆中事，可是在手中遗留片刻这件事，在他看来仍旧似乎有什不起关系似。

他心里寻思，由于纸不再存在证据度(hadonce)存在过，党对过去控制是不是那牢固？

可是到今天，即使这张照片有办法从死灰中复活，也可能不再成为证据。因为在他发现照片时候，大洋国已不再同欧亚国打仗，而这三个死人是向欧亚国特务出卖祖国。从那时以后，曾有几次变化——两次，三次，他也记不清有多少次。很可能，供词已再重写，到最后，原来日期和事实已毫无意义。过去不但遇到篡改，而且不断地在被篡改。最使他有恶梦感是，他从来没有清楚地理解过为什要从事伪造。伪造过去眼前利益比较明显，但最终动机却使人不解。他又拿起笔写道：

懂得方法(HOW)：不懂得原因(W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