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来把胸脯压着他。隔着制服,他感到她乳房,丰满而结实。她身体好象把青春和活力灌注到他身上。
“是啊,喜欢这个,”他说。
“那末不要再说死。现在听说,亲爱,们得安排下次约会。们也可以回到树林中那个地方去,因为们已经长久没有去那里。但是这次你定得走另外条路。已经计划好。你搭火车——你瞧,给你画出来。”
她以她特有实际作风,把些尘土扫在起,用鸽子窝里根小树枝,开始在地上画出张地图来。
上香气盖过鸽子屎臭。
他想,她很年轻,对生活仍有企望,她不懂得,把个碍事朋人推下悬崖去不解决任何问题,“实际上不会有什不同,”他说。
“那你为什后悔没有推呢?”
“那只是因为赞成积极事情,不赞成消极事情。
在们参加这场比赛里,们是无法取胜。只不过有几种失败比别几种失败好些,就此而已。”
他感到她肩膀因为不同意而动下。他说这种话时,她总是不同意。她不能接受个人总要失败乃是自然规律看法。她在定程度上也认识到,她本人命运已经注定,思想警察迟早就要逮住她,杀死她,但是她心里又认为,仍有可能构筑个秘密天地,按你意愿生活。你所需要不过是运气,狡猾、大胆。她不懂得,世界上没有幸福这回事儿,唯胜利在于你死很久以后遥远将来,而从你向党宣战开始,最好把自己当作具尸体。
“们是死者,”他说。
“们还没有死,”裘莉亚具体地说。
“肉体上还没有死。六个月,年——五年。这是可以想象。害怕死。你年青,所以大概比还害怕死。显然,们要尽量把死推迟。但是没有什不同。只要人仍保持人性,死与生是回事。”
“哦,胡说八道!你愿意同谁睡觉,同还是同具骷髅?你不喜欢活着吗?你不喜欢这种感觉吗:这是,这是手,这是腿,是真实,实在,活着!你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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