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国是在同东亚国打仗!接着就发生场大混乱。广场上挂旗帜、招贴都错!其中半所画脸就不对。这是破坏!这是果尔德施坦因特务搞!于是大家乱哄哄地把招贴从墙上揭下来,把旗帜撕得粉碎,踩在脚下。少年侦察队表现特别精采,他们爬上屋顶,把挂在烟囱上横幅剪断。不过在两三分钟之内,这切就都结束。讲话人仍抓着话筒,向前耸着肩膀,另外只手在头上挥舞,继续讲话。再过分钟,群众中又爆发出阵愤怒吼声。仇恨继续进行,如既往,只是已换对象。
温斯顿后来回顾起来感到印象深刻是,那个讲话人居然是在句话讲到半时候转换对象,不仅没有停顿下,甚至连句子结构都没有打乱。不过当时有另外事情分他心。那是发生在揭招贴混乱时候,有个人连长得怎样他也没有瞧清,拍拍他肩膀说,“对不起,你大概把你公文包丢。”他二话不说,心不在焉地把公文包接过来。他知道要过好几天才有机会看公文包里东西。
示威结束,他就回到真理部里,尽管已经快二十三点。
部里全体工作人员也都已回来。电幕上已经发出指示,要他们回到工作岗位,不过完全没有必要发这指示。
大洋国在同东亚国作战:大洋国向是在同东亚国作战。五年来政治文籍现在有大部分完全要作废。各种各样报告、记录、报纸、书籍、小册子、电影、录音带、照片——这切都得以闪电速度加以改正。虽然没有发出明确指示,不过大家都知道,纪录司首长要在个星期之内做到任何地方都没有留下曾经提到与欧亚国打过仗,同东亚国结过盟材料。工作吓人,尤其是因为这件事不能明说。
纪录司人人都天工作十八小时,分两次睡觉,次睡三小时。地下室里搬来床垫,在走廊里到处都铺开。吃饭由食堂服务员用小车推来,吃是夹肉面包和胜利牌咖啡。温斯顿每次停下工作去睡小时,总尽量把桌面上工作处理干净,但每次他睡眼惺忪、腰酸背痛地回来时,桌上又是文件山积,几乎把听写器也掩没,还掉落在地上,因此第件事就是把它们好歹整理下,好腾出地方来工作。最糟糕是,这项工作点也不是纯粹机械性。尽管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不过是更换下名字,但是些详细报导就需要你十分仔细,需要你发挥想象力。为要把战争从世界上这地区挪到另外个地区,你所需要地理知识也很惊人。
到第三天,他眼睛痛得无法忍受,每隔几分钟就需要把眼镜擦擦。这好象是在努力完成顷繁重体力工作,你有权利拒绝不干,但又急于想完成,这种心情甚至是有点神经质。如果他有时间来记话,对于他在听写器上说每句话,他墨水铅笔每笔勾划都是蓄意说谎这点,他并不感到不安。他象司里每个人样,竭力想把谎话圆得很完美。到第六天早晨,纸条慢慢地减少。有半小时之久,气力传送管里没有送东西出来。后来又送来条,接着就没有。几乎在同时候,到处工作都搞完。整个司里人都深深地——也是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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