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挖地洞再埋上,甚至先生产大量物品然后再付诸炬。但这只能为等级社会提供经济基础,而不能提供感情基础。这里操心不是群众情绪,群众态度无关紧要,只要他们保持不断工作就行;要操心是党员情绪。甚至最起码党员,也要使他既有能力,又很勤快,在很有限限度内还要聪明,但是他也必须是个容易轻信、盲目无知狂热信徒,这种人主导情绪是恐惧、仇恨、颂赞、欣喜若狂,换句话说,他精神状态必须要同战争状态相适应。战争是不是真在打,这无关紧要。
战争打得好打得坏,由于不可能有决定性胜利,也无关紧要。需要只是要保持战争状态存在。
党所要求于它党员,是智力分裂,这在战争气氛中比较容易做到,因此现在已经几乎人人都是如此,地位越高,这种情况越显著。战争歇斯底里和对敌仇恨在核心党内最为强烈。核心党员担任行政领导,常常必须知道某条战讯不确,他可能常常发现,整个战争是假,或者根本没有发生,或者其目完全不是所宣布目;但是这种知识很容易用双重思想办法来加以消除。同时,核心党员都莫名其妙地相信战争是真,最后必胜,大洋国将是全世界无可争议主人,但他们决不会有人对这种信念会有片刻动摇。
核心党员人人都相信这未来胜利,把它当作个信条。达到最后胜利方法,或者是逐步攻占越来越多领土,确立压倒优势力量,或者是发明某种无敌新式武器。谋求发明新式武器工作继续不断,凡是有创造性头脑人或者喜欢探索人要为他们过剩智力找个出路,这是极少数剩下来活动之。目前在大洋国,旧观念科学几乎已不再存在。新话里没有“科学”这词汇。过去所有科学成就,其基础就是根据经验思维方法,但是违反英社最根本原则。甚至技术进步也只有在其产品能够在某种方式上用于减少人类自由时才能达到。在切实用艺术方面,不是停滞不前,就是反而倒退。土地由马拉犁耕种,而书籍却用机器写作。但在至关紧要问题上——实际上就是说战争和警察侦探活动上——却仍鼓励经验方法,或者至少是容忍这种方法。党有两个目,个是征服整个地球,个是永远消灭独立思考可能性。
因此党急于要解决也有两个大问题。个是如何在违背个人本人意愿情况下发现他在想些什,另外个是如何在几秒钟之内未加警告就杀死好几亿人。如果说目前还有科学研究在进行话,这就是研究题目。今天科学家只有两类。类是心理学家兼刑讯官,他们能极其细致地研究个人面部表情、姿态、声调变化意义,试验药物、震荡疗法、催眠、拷打逼供效果。另外类是化学家、物理学家、生物学家,他们只关心自己专业中同杀人灭生有关学科。在和平部庞大实验室里,在巴西森林深处试验站里,或者在澳大利亚沙漠里,或者在南极人迹不到小岛上,批批专家们都在不知疲倦地工作。有心制订未来战争后勤计划;有在设计体积越来越大火箭弹,威力越来越强爆炸物,厚度越来越打不穿装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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