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奥勃良说,“世界上最可怕东西正好是老鼠。”
温斯顿当初看到那铁笼子,全身就有预感似感到阵震颤,种莫明恐惧。如今他突然明白那铁笼子正面那个面罩样东西究竟是干什用。他吓得屎尿直流。
“你可不能这样做!”他声嘶力竭地叫道。“你可不能,你可不能这样做!”
“你记得吗,”奥勃良说,“你梦中感到惊慌时刻?你面前是片漆黑墙,你耳朵里听到阵震耳隆隆声。
墙另面有什可怕东西在那里。你知道自已很明白那是什东西,但是你不敢明说。墙另面是老鼠。”
在他被监禁每个阶段,他都知道——至少是似乎知道——他在这所没有窗户大楼里什地方。可能是由于空气压力略有不同。警卫拷打他那个牢房是在地面以下。
奥勃良讯问他房间是在高高顶层。现在这个地方则在地下有好几公尺深,到不能再下去程度。
这个地方比他所呆过那些牢房都要大。但是他很少注意到他周围环境。他所看到只是面前有两张小桌子,上面都铺着绿呢桌布。张桌子距他只有两公尺远,另张稍远些,靠近门边。他给绑在把椅子上,紧得动弹不得,甚至连脑袋也无法转动。他脑袋后面有个软垫子把它卡住,使他只能往前直看。
起先只有个人在屋里,后来门开,奥勃良走进来。
“你有次问,”奥勃良说,“101号房里有什。告诉你,你早已知道答案。人人都知道这个答案。101号房里东西是世界上最可怕东西。”
“奥勃良!”温斯顿说,竭力控制自已声音。“你知道没有这个必要。你到底要干什?”
奥勃良没有直接回答。等他说话时,他又用他有时用教书先生口气。他沉思地看着前面,好象是对坐在温斯顿背后什地方听众说话。
“痛楚本身,”他说,“并不够。有时候个人能够咬紧牙关不怕痛,即使到要痛死程度。但是对每个人来说,都各有不能忍受事情——连想也不能想事情。这并不牵涉到勇敢和怯懦问题。要是你从高处跌下来时抓住根绳子,这并不是怯懦。要是你从水底浮上水面来,尽量吸口气,这也并不是怯懦。这不过是种无法不服从本能。
老鼠也是如此。对你来说,老鼠无
门又开。个警卫走进来,手中拿着只用铁丝做筐子或篮子那样东西。他把它放在远处那张桌子上。
由于奥勃良站在那里,温斯顿看不到那究竟是什东西。
奥勃良又说道:“世界上最可怕东西因人而异。可能是活埋,也可能是烧死,也可能是淹死,也可能是钉死,也可能是其他各种各样死法。在有些情况下,最可怕东西是些微不足道小东西,甚至不是致命东西。”
他向旁边挪动些,温斯顿可以看清楚桌上东西。
那是只椭圆形铁笼子,上面有个把手可以提起来。它正面装着只击剑面罩样东西,但凹面朝外。这东西虽然距他有三、四公尺远,但是他可以看到这只铁笼子按纵向分为两部分,里面都有什小动物在里面。这些小动物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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