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受到惊吓还是柳罗衣,她此时正在方才跳舞穿衣裙,衣衫半解,香肩露半……
在她尖叫出来之前,尉迟离闪身进去,然后死死地捂住她嘴。
柳罗衣此时心中恐惧极,她不知道尉迟离会干出什事来,只得奋力挣扎着,慌乱之余,伸手从腰间摸出块碎瓷片。
这原本是她打算藏着,用来自刎。
尉迟离自然是看见,她松开左手,握住柳罗衣手腕,然后猛地将她按在床上。
“回公主,结束,们回屋去?”
尉迟离刚点点头,随即又像是想起什,浑身个激灵:“柳罗衣呢?”
“她呀,哼,早就和陆云,不,姑爷眉来眼去地出去。”辛然脸鄙夷。
尉迟离猛地拍大腿,撒丫子就跑,辛然急得追两步,却没赶上,只看见片绯红色衣摆消失在门边。
“公主,那陆云奎到底有什好啊!”辛然嚷句,气得直跺脚。
顺手倒杯水,柳罗衣也默不作声,给她什她吃什,小口小口,像只啮齿动物。
场上歌妓换首《黄莺吟》,懒洋洋地唱着,尉迟离也懒洋洋地听,当古人生活,虽朝不保夕,但也别有番闲适。
黄莺,黄莺,金衣簇,双双语。桃杏花深处,又随烟外游峰去,恣狂歌舞。
柳罗衣抬头去看尉迟离,只见她正眯着眼睛打瞌睡,过会儿,索性头低,彻底睡过去。
柳罗衣有些新奇,尉迟离在她面前向是副恶毒跋扈模样,如今这般看着,发现她其实是十分好看。
“尉迟离,你到底要什!尉迟离……”柳罗衣带着哭腔小声手,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云雾般鬓发里。
尉迟离也十分郁闷,她本以为既然陆云奎带走柳罗衣,那他此时应该已经在房中,是她太过大意,应该提前眼。
“你怎不是z.sha就是哭。”尉迟离嘀咕道。
柳罗衣却突然用力推开她,抱着膝盖缩进墙角,只露出双泪眼,歇斯底里道:“还能如何,家人还在他手里,死不成,也活不成!”
这应当是她许久以来第
尉迟离凭着记忆往柳罗衣屋子狂奔,不过可不是为陆云奎,而是为自己命。
今日如果陆云奎成功,那男女主就算是彻底地定情,她又跑不掉离不开,那到大结局,她不就必死无疑吗!
好不容易捡回来条命,可不能就这给那渣男嚯嚯。
终于跑到记忆中那扇门,尉迟离二话不说,抬腿便踹,只听咣当声,门闩硬生生地飞出去,门也应声大敞。
尉迟离也被吓跳,她确实没想过,原来这副身体不仅打小骑马打猎长大,还是有武功。
与中原女子相比,她并没有那股柔弱,反而有种飒爽少年气,与此同时,又有种天生媚意。
不过只是瞬,柳罗衣就收回眼神,她心中冷笑声,尉迟离怎会突然变个人,待她醒来,便又会是无休止刁难。
寿宴很快就结束,客人们个个醉醺醺,在下人们搀扶下跌跌撞撞,大吵大嚷地散席。
尉迟离这才流着哈喇子悠悠转醒,她靥足地伸个懒腰,拽着辛然站起身。
“诶,怎都走?”尉迟离试图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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