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走。”尉迟离果断道。
“啊?带去哪?”辛然十分惊讶。
“先不管这多,治病要紧,她若是再烧下去,说不
尉迟离看时间差不多,这才从树上跃而下,单手撑地,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
附近守卫似乎被唤醒,稍微动动,尉迟离便眼疾手快地给他个手刀,于是那人便又垂下脑袋。
看四周安全,尉迟离这才推门进去,屋中仍然黑漆漆片,散发着股腐败气息。
尉迟离按照记忆摸索到烛台,用火折子点亮,然后看向床,却惊讶地发现上面空无人。
她皱起眉头,心道不好,自己莫不是被骗?
他若不为此气得七窍生烟,她尉迟离便跟柳罗衣姓!
还是太冲动,尉迟离有些自责。
辛然忍着恐惧睁开眼睛,看向尉迟离:“公主,您什时候对她如此在意,往常柳罗衣若是没命,您定会激动得精神失常才对。”
又乱用成语,尉迟离懒得理她。
自从那日之后,陆云奎便花高价请不少守卫,将这座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包个严实,这些守卫又皆有武功在身,她人根本对付不。
紧紧地锁上,柳罗衣吃痛,却呆滞着未发语。
天色渐暗,落日西沉,最后丝光亮也从门缝消失,切仿佛都堕入黑暗。
在这间院子外树干上,趴着两个人影。
“公公公主……奴婢怕高……”辛然欲哭无泪地紧紧抱着身旁树干,眼睛都不敢睁开。
尉迟离则大刀阔斧地站在最高树枝上,叉着腰朝院子里张望,如履平地般自在。
不过下秒,她就看见自己脚下躺着具身体,她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人翻过来,心中咯噔下。
只见柳罗衣躺在那里,身白衣脏乱不堪,身子软绵绵,脸色苍白透明,毫无血色,似乎触即破。
她低声骂句,急忙去探她鼻息,等感受到微弱气流后,这才放下心来。
柳罗衣若是真死,她未免要受良心谴责。
“公主,又有人来!”辛然从外面跑进来,凑在尉迟离身边说。
需得智取。
“喂,叫你下药,你下好吗?”尉迟离偏过头问。
辛然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这几日她几乎什都没干,整天便是想法儿给别人下药,刻都不闲着。
“那就等着吧。”尉迟离说,她看向柳罗衣所在屋门,攥紧拳头,眼神逐渐凌厉起来。
时间流逝变得很缓慢,尉迟离觉得自己几乎等个世纪那长,那些个守卫才都个个东倒西歪地进入梦乡。
“你说姑爷会不会气急败坏,直接把她掐死,否则怎这久,点动静都没有?”辛然闭着眼睛打着哆嗦问。
“瞎说什?闭嘴。”尉迟离探头张望着,怒道,“若是真死,门口这多人难不成是在守孝吗?”
自从那日后,她心里便有些不踏实,虽说她起初只是想阻止他们相爱,柳罗衣怎样其实并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但是现在时间久,她却总是狠不下心来,起码先潜进去看看,人有没有事。
要知道陆云奎那种男人,即便柳罗衣直在拒绝,他仍然认为柳罗衣就是他所有物,如今柳罗衣“背叛”行为,是彻彻底底地打碎他那点可笑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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