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砰砰跳着胸口,迷糊中觉得对方身上味道有丝熟悉。
“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那日他同官府之人同前来,抄家之后,竟叫人当着面,将裳儿他打个半死……”
柳罗衣哽咽声,她双手紧紧攥着尉迟离衣袖。
“裳儿只是个少年,从小身子便弱,根本抵抗不住那多人,他被他们按在
尉迟离闻言愣住,她下意识将手放在面巾上,却又停止不动。若是现在让她知道,自己是她最厌恶女人,她不知会是个什心情。
倒不如永远蒙在鼓里。
柳罗衣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瞬间落寞,随后她便抬起头来,将脸上泪水擦掉,眼神重又变得坚毅。
“得回去。”她说。
尉迟离愣下,有些不解,她沉默片刻,道:“为何?”
此时她说话,是用内力压低声音,为以防柳罗衣听出来。
但她不敢说多,只是沉默着将之前准备好吃食拿出来,摆放在柳罗衣面前。
柳罗衣也不再言语,她们二人仿佛形成种默契,她只是低头将那些对她来说十分难得清粥小菜吃进口中,时不时抬眼看看尉迟离。
双杏眼雾蒙蒙,像是怕她弃她而去。
尉迟离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模样,心中某个地方突然疼下。
尉迟离突然意识到什,抬腿就把辛然从门口踢出去。
她摸摸自己额头,心道声好险,差点就穿帮。
柳罗衣睁眼环视圈四周,心中有些恍惚,时间不知自己如今身在何处。
身下床铺很是柔软,身上盖着厚实棉被,额头渗出层细汗,身子却好受多,恍若飘在云端般轻盈。
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命呜呼。
“如果离开,他定会伤害裳儿。”柳罗衣说,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什,挣扎着要下床,却因腿上无力险些摔倒。
尉迟离虽说此时心中有些郁结,但也不能不管,只好上前步,将她稳稳地扶好。
“你决定?往后,便不会再来。”尉迟离声音闷闷。
她总有自己事要做,等初步保证自己不会像原主般惨死后,她便要寻找离开这里方法。
柳罗衣此时几乎紧紧贴着尉迟离胸口,她不自在地后退步,两颊浮上层淡淡粉,看上去不再似个瓷娃娃般。
白米粥上点缀着碧绿葱花,吃进口中甜丝丝,香喷喷,柳罗衣大口吃着,眼泪顺着下颚流下,渗进被子上精致金丝刺绣花瓣中。
“多谢。”柳罗衣说。
待她吃完,尉迟离便半蹲下身子,压沉声音道:“你身子怎样?”
柳罗衣言不发,过会儿,她突然轻声说:“能瞧瞧你模样吗?”
她突然有很强烈私心,想在重新进入地狱之前,最后看眼这处光亮。
直到突然有人从旁边伸出手,轻轻搂着她双肩,她便不由自主地坐起来,慢慢靠在身后床柱上。
她心情瞬间雀跃起来,心脏处渐渐被什东西胀满。
虽然这种雀跃很短暂。
“还发烧吗?”那人将温热手背贴在她额头上,柳罗衣下意识地向后躲躲,身体阵酥麻颤栗。
“抱歉。”尉迟离收回手,背在身后,显得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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