炷香时间过后,尉迟离更加懊恼地蜷缩着双长腿,和柳罗衣起挤在个极为窄假山洞里面。
她计划!泡汤!她原本是打算在陆云奎行贿之时,让辛然引人过来,晏国严禁私下行贿,旦被人向上
不知道踩过多少人鲜血。
尉迟离以为自己心肠很硬,但是她突然犹豫,柳罗衣所引以为傲自尊和清高,都在这刻,面对她土崩瓦解。
如此卑微地求个曾伤害过她人,得需要多大勇气。
“无所有,只有条命,只要你帮这次,不管你往后是要死,还是要当牛做马,或者其他,都可以给你。”柳罗衣说,她突然抬起头,眼中含泪,眼神坚定。
“求你。”柳罗衣伸出手去,轻轻拽住尉迟离衣袖,小心翼翼,捏住角,摇摇。
“这便是你出言不逊,欺辱他人点报应。”尉迟离逞威风,心中舒适极,她转身拉过柳罗衣,大步离开。
身后乱糟糟,温琼哭喊和尖叫声渐行渐远,柳罗衣终于停下脚步,挣开尉迟离手,她也不说话,只低头看着柳玟裳方才换回给自己鞋。
尉迟离心中虽不忍,但是想想,还是转身欲离开。
却突然听见声低低抽泣,她急忙回头,正好伸手接住差点就跪在地上柳罗衣。
“求求你,帮帮。”柳罗衣说。
把?赌她会帮自己,如今她已经别无选择。
旁边人听这话,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原来这便是北域公主,果真与们大晏女子截然不同,会轻功诶。”
“长得也不同,鼻子这挺拔,甚是好看。”
温琼下子像是被噎住样,她看看柳罗衣,又看看尉迟离,最后憋出来句:“公主,公主又如何!不过是蛮狄罢,这个奴婢,教训定!”
尉迟离脑袋嗡声,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
“什都可以给?”尉迟离咬着牙问。
柳罗衣愣下,点点头。
罢罢,尉迟离懊恼地敲敲自己脑袋,她没有想到柳罗衣会向她示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吃这套。
“起来吧,帮你。”尉迟离说。
她低着头,哽咽着。向尉迟离求救,无疑是将她仅剩点尊严,彻彻底底地踏进尘埃里,丝毫不剩。
“他要将裳儿送给秘书监李尚,那人生性喜爱美色,荒*成性,怕裳儿……”
尉迟离看她这副模样,心中疼,她忙蹲下身来,和柳罗衣保持个平齐姿态。
自古权力之争都是场没有硝烟战场,尤其是对于陆云奎这种人来说,政绩有时反而并非那重要,只要足够投其所好,不择手段,总能得到他想要。
这也是他最后能爬到高位原因。
尉迟离嗤笑声,她懒洋洋地转过头,从柳罗衣手中拿过那块方才被扔下水玉佩,又伸手将她身上衣裳拉拉严实。
那动作很温柔,让柳罗衣时间眼眶有些湿润,也让刚刚赶到现场秋无锦愣愣神。
“蛮狄?你爹便是这般教育你,如此没大没小?”尉迟离慢慢走到温琼面前,用两根手指勾住玉佩,伸到她面前。
温琼下意识想伸手去接,尉迟离便手掌合,用内力,瞬间将那玉佩捏个粉碎。
在场之人都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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