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离愣住,不解道:“那你为何这般?”
柳罗衣移开眼神,微微红脸,看起来有人气儿许多。
因为,害怕,这只是场虚无缥缈梦,害怕,你会再将推入深渊中。柳罗衣想。
她没有再看
“那呢?”沈初欢天喜地地凑过来。
柳罗衣将眼睛移开,淡淡道:“多谢四皇子。”
行人很快便离开这个逼仄小屋子,走到外面花园中。
尉迟离拿到和离书,心中舒爽不少,故而看着这个原本并不怎喜爱庭院,也比平日里好看许多。
“既然尉迟公主没其他事,那便回宫,你东西已命人放在安全地方,辛然姑娘知道在何处。”
“尉迟离,你要抢走所有切吗?”陆云奎扶着墙壁站起来,犹如条丧家之犬。
“非也非也,不过拿回东西罢。而且柳罗衣,从来都不是谁,她是她自己。”尉迟离懒得再同他掰扯,挥挥手,拉起柳罗衣,往门外走去。
柳罗衣直盯着尉迟离,任由她拉着自己。
“不!”陆云奎跌跌撞撞冲过来,去抓柳罗衣手,柳罗衣受惊,险些叫出声来。
与此同时,两个人同时身形动,陆云奎便朝后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又滚落在地,震耳欲聋地咳嗽起来。
柳罗衣低下头,看着尉迟离轻轻抓着她手腕手,心中瞬间雀跃起来。
她说她要保护她,那她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
再也不用被关在柴房中日日夜夜,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吗?
“把她留下来。”陆云奎瞪着双血红眼睛,看向尉迟离,“她留下,你把你东西都带走。”
柳罗衣下子绷紧身体,那种即将回到噩梦恐惧再次将她包围。
“多谢四皇子相助。”尉迟离笑眯眯地说,“辛然,去送送四皇子。”
接下来路上,柳罗衣直言不发,尉迟离看她不说话,自己也不敢多说,路走抓耳挠腮。
过片刻,她实在忍不住,愁眉苦脸道:“说姑奶奶,你说句话吧,那不成你真喜欢那姓陆,不愿意走吗?”
柳罗衣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微微仰起头看着尉迟离。
“自然不是,恨他。”她字句地说。
尉迟离惊讶地看沈初,沈初嘿嘿笑,摸摸头:“本皇子早就忍不住。”
尉迟离冲他然笑,然后大步走到陆云奎身边,在他身上摸索番,果不其然,摸出折叠得整整齐齐奴籍文书。
“多亏你喊这嗓子,不然可都忘。”尉迟离拍拍他脑袋,“真乖。”
说罢,她便不再理陆云奎,转身将奴籍文书塞进柳罗衣手中。
柳罗衣攥着那张薄薄纸,只觉得似有千斤重,她轻轻咬咬下唇,低声道:“多谢公主。”
是啊,尉迟离为何要帮她呢,她如今拿回属于自己切,她是北域最尊贵公主,而自己不过是个奴隶。
柳罗衣眼中光芒黯淡下来,她垂下眼眸,在心底嘲笑自己不自量力。
“想得美,有在,绝不会再让你碰她下。”尉迟离笑着说,她藏在身后手轻轻抓住柳罗衣,用力捏捏。
“别怕。”她小声道。
柳罗衣只觉得鼻子酸,眼前切变得模糊,充满着蒸腾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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