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睡觉吗?”尉迟离站到她面前,半蹲下问。
柳罗衣摇头
该不会是……尉迟离甩甩脑袋,摒弃脑子里冒出来奇怪念头,她深吸口气,慢慢往哭声传来地方走去。
这间客栈建在河边,背面便是流水潺潺桑流河,是孤江分支,北至北域,南往南湘,顺着它能眺望得极远,越过重重大山,直至缀满星辰天边。
客栈为此修个台子,专为观景所用。
尉迟离站在略有些有力晚风中,衣摆被吹得在身后摇曳,她小心翼翼地踏上台子,看见个羸弱背影,正微微颤抖着,缩成团。
尉迟离放下心来,不过只是刹那,心便又像被人揪起来样,有些难受。
想来想去,似乎多半都是因为柳罗衣。
尉迟离认命地又补两银子当精神损失费,然后手松,下秒便窜上房顶,消失不见。
温琼冷不丁没束缚,连忙拼命大口呼吸,随后惊恐地抱住脑袋,尖叫起来:“来人!有歹徒!来人啊!”
尉迟离这事儿做得极为干净利落,待回到大街上时,又是堂堂正正个好汉,没留下丝毫罪证。
待她兜兜转转摸索回客栈后,月亮都挂上柳梢,洒下片凉水般清澈冷清光,尉迟离拿起那镯子对着月亮看看,深深叹口气。
温琼此人十分张扬,身边伙伴又多,尉迟离打老远便能看见她脑袋上别着花簪子,在人群中异常惹眼。
尉迟离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耐心在后面跟着,直到太阳落山,温琼才意犹未尽地向伙伴道别,心满意足地往城东走。
她只带两名小厮,都扛着或抱着各种物件,落在后面,走得十分艰难。
这让尉迟离行动异常顺利。
她环视番,两三步便跃上墙头,顺着房顶跑段,随后纵身跃下,正好落在温琼身边巷口。
她蹑手蹑脚地走上前,轻咳声,柳罗衣听见动静,吓跳,忙低头在衣袖上擦擦。
“那镯子,很重要吧?”尉迟离问。
柳罗衣点点头,沉默着。
“是你?”
“娘给留下,唯东西。”她开口,可能因为哭久,声音显得比平时软糯不少。
她这是怎,干嘛对柳罗衣如此上心。
银白色镯子在月光下反而没白日里那般古旧,像是被镀上层新银,笼罩着朦胧光影,尉迟离将它擦擦,重新放回袖子。
柳罗衣此时应当已经睡,明日再给她吧。
尉迟离大步跨进门,想着躺在舒适床榻上,觉睡到天亮,却在上楼之时,听到幽幽哭泣声。
尉迟离停住脚步,脊背冒出冷汗。
然后伸手拽,便将人掳过来,温琼猝不及防被人抓住,正想大声喊人,嘴便被人用力捂住,个字都说不出来。
尉迟离带着她,悄无声息往巷子深处退去,没被任何人发现。
“五是灰!敢呜呜呜呜呜……”温琼拼命挣扎着,尉迟离却纹丝不动,只手紧紧捂着她嘴,另只手悄然摸进她袖口,将那枚镯子拿出来,贴身放好。
她想想,又从钱袋里拿出三两银子,放回去。
尉迟离摇摇头,她原本个进步好青年,乖巧好市民,自打来这古代,三天两头动手揍人不说,如今竟还真当街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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