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尉迟离还不知道,她对柳罗衣误解,属实有点大。
柳罗衣不在房中,想必是出去,尉迟离有些紧张地伸手在墙上拍拍,昨日惹柳罗衣生气后,她还没想好怎道歉呢。
更何况道歉这种事,她打小也没干过几次,想想,自从来古代,很多从前从未做过事情,似乎都尝试番。
她有时候都快要忘记,自己到底是哪个尉迟离。
门外传来脚步声,柳罗衣回来,尉迟离突然灵机动,抬头张望番,然后架起轻功,三步两步上屋顶,蹲下身子,将自己隐藏在瓦片后。
呕吐声音从门外传来,尉迟离拍拍肚皮,心里舒坦多。
过好会儿,辛然才扶着墙走进来,虚弱地说:“公主,今日厨房当值丫头吃坏肚子,正在房间躺着呢,没做饭。”
尉迟离闻言,皱眉拿起桌上食盒:“那这是谁做?”
“不知道。”辛然摇摇头。
尉迟离带着辛然出门,在她说那家曹家肉饼店吃早膳,临走时候,又买回去些,想着给柳罗衣她们吃。
翌日早,尉迟离伸着懒腰打开房门,却猛地向前扑去,差点给大地个热情洋溢亲吻。
尉迟离暗骂声,捂着自己被磕痛脚蹦回原地,低头看向那个差点害她摔跤罪魁祸首,是个精致食盒。
现在辛然都这般体贴?怕吵醒她,将饭放在门口?
尉迟离无奈地拎起食盒,拿进屋中,心想等会儿定要告诉辛然,下次换个地方放,大清早人迷迷糊糊,如此这般容易弄出人命。
她打个哈欠,打开盒子,随手拿个点心扔进嘴里,表情顿时变得惊恐。
她突然想看看,柳罗衣这个平时绷得紧紧人,私下里是什样。
柳罗衣手臂上跨个篮子,里面放着些不知道是什工具,她将篮子放在地上,将里面东西拿出来。
把匕首,块木头,块磨石,还有个用手帕包着,干巴巴饼。
尉迟离心猛地疼下,方才还咧着嘴,笑不出来。
难不成这些天,她就吃这玩意儿?自己明明
柳罗衣院子在宅子最偏远地方,不是尉迟离亏待她,而是那里有小片梨树,虽然如今这个时节,树上既没有梨,也没有花。
原本杂草丛生石板路,被柳罗衣亲自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在路边种上不知名小野花,白蓝都有,看着十分清爽。
最大颗梨树下,则散落着几根粗麻绳和几块木板,不知道在做些什。
尉迟离突然觉得很有趣,有种暗中偷窥别人生活感觉,只是不知道,当初柳罗衣在家时候,也是这般心灵手巧吗。
还是听话地做个大家小姐,整日对着琴棋书画。
随后便是阵惊天动地咳嗽,尉迟离扶着食案,憋得脸通红,她匆忙摸到茶杯灌口水,这才好受些。
“辛然!今天这早膳是谁做,你家桂花糕里要放盐吗!?”
听到喊声辛然急忙冲进来,堪堪刹住车,惊讶道:“不,不啊,桂花糕不是,甜吗?”
尉迟离不想说话,她拿起块桂花糕,塞进辛然嘴里。
辛然不明所以地嚼两口,虎躯震,捂着嘴原地绕两圈,没找到地方,于是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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