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扶住门,打算借力转个身,等柳罗衣这莫名其妙火气消下去再同她讲今日事。
谁知道门竟在这时开,尉迟离个站不稳,直直地倒下去,正好砸中前来开门柳罗衣。
柳罗衣哪能扶得住她,二人就这个压个,摔倒在地上。
还好尉迟离下意识单手撑地,另只手垫在柳罗衣肩膀后面,将她整个人抬高些,这才让她免于直接仰倒,伤到头。
柳罗衣睁开紧紧闭着眼睛,第眼便看到尉迟离纤细修长脖颈,她被她紧紧搂在怀里,她手环绕着她双肩,周身充满着属于尉迟离独特味道,这种感觉几乎令她当场昏厥过去。
尉迟离看向柳罗衣紧紧关着房门,勾起嘴角。
这个柳罗衣,怎从来都是说套,做套。
用过饭后,尉迟离伸伸发酸腿,觉得自己如今应当更加适合躺着,而是不是坐着,于是她蹦跶着来到柳罗衣门前。
敲敲门。
里面传来柳罗衣声音:“公主既然吃过饭,便请回吧。”
“那就好,那就好。”尉迟离讪笑着。
于是二人越走,越往柳罗衣那边偏去,同样差点挤进草丛里。
好不容易看到片梨树,尉迟离终于松口气,她觉得自己腿都要断。
柳罗衣搀着她走到院中石桌边,尉迟离坐下来,刚想开口,就见柳罗衣转身走进屋子,将门关个严实。
尉迟离挠挠头,她做错什?
柳罗衣哦声,然后转身想走,尉迟离急忙张口喊她,谁知还没等话音挤出嗓子眼儿,柳罗衣就又转过来,大步走到尉迟离面前,抬手便将食盒塞进她怀里。
尉迟离被硬邦邦食盒这顶,差点吐出口老血。
柳罗衣转向晚霁,道:“既然公主已经找到,那便来吧,多谢。”
晚霁不说话,二人就这对视着,过会儿,还是晚霁败下阵来,点点头,后退步。
柳罗衣把扯过尉迟离,搀扶着她继续往前走去,独留晚霁独自站在原地,直没有动,面朝着尉迟离离开方向,像是座雕塑。
“这般就要赶走?累,开门。”尉迟离懒洋洋地倚着门,打个哈欠。
“公主自己屋子大多,何必来这里。”
“不是,今天也没惹你啊,走回去太累,今晚在你这里过夜。”尉迟离十分郁闷。
阵沉默。
尉迟离叹口气,心道这个柳罗衣哪都还好,就是这个脾气古怪得要命,真是难煞人也。
尉迟离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看看自己腿,放弃站起来可能,只得慢慢悠悠地打开食盒,低头吃起来。
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只是,这厨房丫头平日里做菜向偏甜口,但是今日味道却很咸,不过整体吃上去区别不大,所以尉迟离没有在意。
直到她吃出小片鸡蛋壳。
不对啊,当时招厨子时候,便是挑准那丫头细心和好手艺,怎如今连蛋壳都没挑出来?
尉迟离终于又走回直线,就是感觉,周身有点发冷……
她往柳罗衣身边凑凑,笑道:“你又给送吃啊?”
柳罗衣不说话。
“这次是你做吗,你做饭容易受伤,还是叫……”
“丫头做。”柳罗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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