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儿若是回柳府,那见面可就难,更别提带她回北域。
尉迟离看看柳罗衣,犹豫下,想要将此事向柳儒说清,但是话到嘴边,却什都说不出来,最终还是暂时放弃。
而柳罗衣也看着尉迟离,她双手隐藏着袖子里,自己将自己皮肤捏得通红,又过会儿,她见尉迟离没有说话意思,眼眸中光渐渐黯淡下来。
手也松开。
屋中气氛不知为何,时冷下来,柳儒也察觉些许不对,他看看柳罗衣,突然道:“罗衣,你同玟裳去将爹爹存在后院好酒取来,要敬尉迟公主杯。”
柳罗衣被他句话又惹出眼泪,她低头擦着,没有说话。
“爹,您不看看玟裳,如今多强壮。”柳玟裳适时地跳出来,撩起袖子露出晒黑层手臂,兴奋地弯弯。
“好,好小子!”柳儒笑着拍拍他肩膀。
“尉迟公主,请。”柳儒伸手,尉迟离冲他点点头,随他进屋中落座。
有婢女来上茶,尉迟离拿起来喝口,然后眼带笑意地看着柳玟裳像个话痨样冲着柳儒说这说那,她又将目光转向柳罗衣,只见她正坐得笔直,看着柳儒。
旁柳罗衣和柳玟裳见着此场景,都愣住,个连忙过去扶柳儒,个赶快伸手扶尉迟离。
“公主,你这是干什?”柳罗衣在尉迟离耳边问。
柳儒是个实在人,他睁大眼睛看看尉迟离,突然长叹声,便要俯身下去,似乎要磕头,尉迟离见状,来不及和柳罗衣回话,忙伸手扶住他,连连道:“使不得!”
二人时间僵持不下。
“爹,您先起来,公主胆子小,受不得您这拜。”柳罗衣急忙道。
“
尉迟离突然记起,柳儒对柳罗衣虽然疼爱,但是管教应当是比较严厉,不然也不会让她这多年都不怎出门。如今看着柳罗衣在柳儒面前局促,正好印证她想法。
也可能是柳罗衣太过懂事缘故吧,不争宠不撒娇,对什都不争不抢。
“这些日子,这双儿女在公主那里住着实在是叨扰,定给公主带去许多麻烦。玟裳,罗衣,还不快谢过公主这些日子照顾。”柳儒突然道。
尉迟离连忙伸手:“不必多谢。”
她心里明白,柳儒这话意思,就是要将这双儿女要回去,虽然他这话再正常不过,但听在尉迟离耳中,还是让她有些郁闷。
“对对对对……”尉迟离点头。
柳儒看看柳罗衣,又看看脸惊恐尉迟离,终于还是站起身来,上前搀扶:“实在是不知如何感谢公主,公主对柳家有如此大恩,实在是……”
“柳大人不必如此,同小,同柳罗衣关系极好,她事便是事,不必言谢。”尉迟离见他起来,这才敢站起身,擦把额头汗水。
尉迟离听到柳罗衣在她身后轻笑声,不由得回头冲她皱皱眉头,柳罗衣这才正色,走到柳儒身边,轻轻搀扶住他,柔声道:“爹爹,你在天牢那种地方,那里潮湿阴暗,定是受很多苦,们先进屋里说。”
柳儒看着柳罗衣眼神满是慈爱,还有丝担忧,他用袖子慢慢擦掉眼角潮湿,笑道:“好,许久不见,爹爹罗衣出落成大姑娘,爹爹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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