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北域王语气中有丝惊讶,随后便沉默,言不发,过会儿,用大拇指抹抹眼角。
尉迟离看着他坐下去就佝偻身影,心中有些压抑。
“可是周青为何要这做,挑起两国争端对他有什好处?”尉迟离实在忍不住,又开口问。
对于周青来说,只要老老实实做他细作,同样身居高位衣食无忧,不为财,那便是为权,可是挑起两国争端,他地位又不能渔翁得利?只是为获得沈颢信任,那何必冒这大风险。
“本王认为,他想要投靠,应该并非是沈颢。”北域王放慢语速,字句道。
不少,想必在晏国没少受苦,那里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打小酷爱在草原上打马驰骋,也不知如何忍下来。
看她如今这般小心翼翼模样,定是寄人篱下太久,连性子都变。
这越想越伤心,北域王竟忍不住红眼眶,背过身去。心中开始反思,自己当时是不是就不该因为她太过任性,便想着给她些教训。
“还好有蝶儿在,蝶儿那孩子心思多,处事成熟,想必帮你不少,你这次回来待她好点,莫要再像个孩子般。偌大北域,将来都是要交到你们姐妹两个手上,如今两国战乱,你也该好好学着点如何处理,往后父王不在,你才能独当面。”北域王放缓语气,苦口婆心地说。
“你叫雪鸽送来信,本王已过目,随即派人去晏国,只是那时边关战事已起,本王人正在边关,自顾不暇,后来事你们也都知道,周青此人够狠,是本王轻敌。”北域王说着便叹息声,眼神中透出丝狠戾。
“并非是沈颢?难不成……”尉迟离瞪大眼睛,她突然联想到自己在晏国所见所闻,心中隐约有些朦胧猜测。
若真是那般,那切都说得通。
“好,本王也不同你说太多,你回房好好休息休息,日夜奔波,想必累坏。这些事有父王在呢,如今形
“嗯……”尉迟离终于开口,她犹豫下,问道,“所以周青那人,真是北域细作?”
北域王手放在石桌上,轻轻敲着,开口道:“周青和杨铮都是本王儿时伴读,皆出身良好,世世代代都为北域忠臣,先王还在世时,便极为看重他们两家。后来本王少年继位,正值两国关系动荡,虽然表面维持和平,但晏国却早有吞并之心,明里暗里打压北域,截断北域同别国商业往来,数次挑衅。当时本王决定要亲信混入晏国,安排布局,也好提前知道敌人动向,正巧他二人主动请缨,本王便同意。”
“如今几十年过去,晏国北域之间摩擦加重,晏国皇帝此人野心极大,但又十分胆小怕事,故而只是挑衅,不曾真发兵,本王便也没有多想。谁料到周青竟私自动用本王埋在晏国人马,提前挑起两国争端,打本王个措手不及。”北域王边说着,手中敲击力道越来越大,像是要将那石桌敲碎般。
也是,平白被信任之人背叛,是件极为气人之事。
“在晏国之时,曾见过杨铮,他好像极为忠心,还为帮助自刎在牢狱里。”尉迟离说着,她心中有猜测,恐怕杨铮是被周青故意除掉,就是以防自己事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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