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药膏放下,然后轻轻地替尉迟离披上中衣,她张开双臂,轻轻从后面搂住尉迟离。
这个她总爱扑进去温暖怀抱,若从外面罩住它,却也觉得纤细。
尉迟离感受到柳罗衣双臂,于是侧过头来,看着她湿润脸庞,笑道:“再疼伤口,被你安慰番,
柳罗衣看那纤细肩上打出片红肿水泡,眼泪就彻底忍不住,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辛然,你先去歇歇吧,别管。”尉迟离回头对辛然说,她伸手拉过柳罗衣,“你怎又哭,放心,不疼。”
柳罗衣打开她手,然后小心翼翼地洗干净手,用指腹替她涂抹上药膏。
她动作很轻柔,时不时凑过去,用嘴唇吹气。
微小凉爽风酥酥麻麻地吹拂在伤口上,尉迟离舒服地眯起眼睛,哪里还能感觉得到疼,只觉得心中暖极。
尉迟离闻言,心中涌出股激动,她突然大力搂住柳罗衣,合不拢嘴道:“那自是再好不过。”说罢,便拉起柳罗衣手,大步出门。
点眼神都没分给百里明渊。
尉迟离离开后,院中便轰然乱成锅粥,人们都在谈论着方才发生事,以及猜测那名女子身份。很快,二公主同她身边那名貌美白衣女子之间传言便以极快速度传遍额古,有人据二人之间亲密而大胆猜测,那女子仗着其天仙之姿,勾引公主,故而让公主对其心生情愫。
还有人铺开纸墨开始撰写话本,立志要写出个女子相恋荡气回肠悲情故事,走向便是公主招驸马,而姓柳女子只得蜗居偏殿,日夜等待,可谓凄凄惨惨戚戚。
尉迟离并不在意飞传流言,她路拉着柳罗衣出侯爷府,又绕到大街上,才寻个酒楼要间房,鞋子都未脱就倒在床上,不知什时候跟上来辛然同样灰头土脸,帮尉迟离脱下脏透外衣。
“你别担心,父王只是叫去学习番,需要不多久,那个牧羊犬将军虽然做事不近人情些,但却是位能将,除去这种变态训练外,还教兵法呢。”尉迟离宽慰道。
这多日下来,她觉得自己由开始彷徨无措,逐渐义无反顾。
既然命运让她成为公主,她在接替原主荣华富贵同时,也就该接过她手中应尽责任。
岂因祸福避趋之。
柳罗衣言不发,她自然是知道尉迟离心中所想,只是看着她身上伤口,除去上药以外,竟也没什其他能做,心中有几分难过。
“累死……”尉迟离把脸埋进被子里,哼哼唧唧地说。
柳罗衣闻言,担忧地看向辛然,辛然嘴瘪,道:“那军营可真不是人呆地方,尤其是那个姓牧将军,他哪里是要教公主,简直是仗着王命令折磨人。”
“折磨人?”柳罗衣听得心中着急,她忙拽起尉迟离手,细细瞧着,只见原本白皙指尖多许多细小伤痕,看上去粗糙许多。
她鼻子酸,急忙转身想要出门拿药,却被辛然把拽住,将药膏递给她:“柳姑娘,这是公主方才买,她回京后,定要先找到你再上药,怎说都不听。”
“没那严重,就是累些。”尉迟离急忙宽慰柳罗衣,她从床榻上爬起来,将自己身前衣服解开,露出发红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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