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第次打仗之时,不过是场极小战役,还被吓得尿裤子,抬着回额古。”牡扬坐在她身边,语气似乎十分感伤,又好像带着笑意。
他掀摸摸脸上伤疤,又道:“王和都曾经认为,公主面对这样场面,应当会缩在营地中,不敢露面。”
“王本意是让公主见识场便罢,却没想到公主竟跟着上战场,还令们如此快速地大获全胜。”
尉迟离看他眼,此时牡扬眼神中不再是初见时假情假意尊重,而是真正敬佩和仰视。
她点点头,疲惫地站起身,问:“周
他晃神,尉迟离便挥手用内力,将他击倒在地,尉迟离随即跃而起,此时周围士兵已是寥寥,来不及挡住她动作。
于是,在几声惨叫之中,尉迟离拔出死死插在高处军旗,顺手拿起根正在燃烧火矢,顿时,火舌将整面军旗舔舐而光,浓烟飘向天空,四周似乎静止。
再然后,战场便呈现巨大变化,原本节节败退北域将士们见此种情形,顿时引吭高喊,士气大增,好似不要命般地蜂拥上前,而晏国将士却开始后退,军心击而溃。
狼骑人也已经打通大军内部,呈现半包围之势,将溃逃晏国大军拦截在内。
这场战争持续整整天夜,才终于结束,晏国十几万人军队,所剩只有半,晏国派人加急送来停战书,称愿退兵,两国重修旧好。
,还敢亲自带军攻打北域,周大人可真是忠臣良将。”尉迟离讥讽他道。
周青没有说话,他仍是那副儒雅模样,甚至连眼眸中深沉都没有变,让人看不懂他任何情绪。
几个回合之后,他才轻轻喘息着开口:“在下未曾想到,公主竟这般大胆。”
“以为这场仗定胜,然后回去交差以表忠心?”尉迟离说着,换匕首为剑,套剑法使出,逼得周青向后退好几步。
周青笑笑,没有说话。
蔓延着火光战场上,几乎没有站着人,只有些士兵蹒跚着穿梭其中,寻找着可能活着战友,放眼望去满是尸体,几乎看不到边界。
尉迟离也算是见识回,什叫做血流成河。
她瘫倒在地上,靠着沙袋堆砌墙,手拎着被血浸透,还在慢慢往下滴血刀柄,另只手搁置在膝盖,没有知觉地垂着。
不断有人被抬着从她面前过去,伤者不断哭喊□□,残肢断臂散落在眼前,尉迟离不忍再看,她垂下双眸,静静地看着自己鞋。
有人出现在她身边,递给她个水壶,尉迟离接过,双眼无神地将水灌进口中。
“你就没想过这场仗败会如何?周大人忙碌这番,有些得不偿失啊。”尉迟离乘胜追击,笑着说。
周青摇摇头,并没有再开口,只是额间涌出汗水,晶莹汗滴顺着面庞滑落,滴在沾满血水草叶上。
干涸血液渐渐融化。
二人之间打斗早有定论,周青虽说武功也是上乘,但是无论如何都及不过尉迟离,二人之间很快高下立现,周青招式都变得杂乱无章起来。
“你信不信,如今当场砍下你首级,带回去给父王赔罪?”尉迟离仍然出言挑逗着周青,终于,在听到父王二字之时,周青直不变表情终于有些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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