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结层薄冰,那小舟还停在远处,动不动地被湖水冰冻。尉迟离走着走着,就有种物是人非感觉。
熟悉院门,熟悉屋子,里面很干净,每件摆设都井井有条,屋中还点着灯,灯光透过门缝洒在寒风中,带来丝暖意。
“公主?”声细小呼唤响起,那人似乎不太确定,又叫遍,这才快步走到尉迟离面前,扑通声跪下。
“晚霁?”尉迟离十分惊讶,她本以为她走后,府中人应当早就拿着物件和银子逃跑,万万没想到还能有人留着。
“你还在收拾这里?”尉迟离问。
他看尉迟离会儿,然后才弯下腰去:“从前性情偏激,时难以想通,多有得罪。还望太女殿下莫要怪罪。”
“别别别……”尉迟离急忙伸手扶他,“柳大人也是心为女儿,事情早已过去,便不必再提。”
柳罗衣在旁看得着急,于是只手扯着尉迟离袖子摇晃,另只手抓住柳儒袖子拉拽,两边同时暗示,忙得不可开交。
尉迟离和柳儒都被扯得无奈,二人尴尬地同时张口,最后还是尉迟离先步道:“尉迟离见过,爹爹。”
柳儒听着眉开眼笑,他点点头,忙为她们引路,步伐还有些杂乱:“早就听说你们去见皇上,便同时备下饭食,来来来。”
必叫太女,同叫姐姐便可。而且你阿姐有保护,不需你操心。”
柳罗衣红着脸回头推她下。
“爹爹,爹爹,阿姐和姐姐回来!”柳玟裳腼腆笑,然后转身嚷嚷着,朝屋中跑去,尉迟离听见他唤柳儒,心里下意识咯噔下。
然后深吸口气,跟着往院中走,正好柳儒从屋中出来,打个照面。
柳罗衣急忙走上前,站在柳儒身边,红眼眶,小声道:“爹爹……”
“晚霁见过太女,见过太女妃。”晚霁轻声说,她小心翼翼地抬眸,却没敢多看尉迟离眼睛,马上又低下头去,“自从太女走后,晚霁便直留
二人在柳府酒足饭饱之后,就拒绝柳儒邀请,还是驱车回从前住那个府邸。
从外面看,大门处还残留着些被胶沾着纸张,应当是封门之时留下来。
辛然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只见里面却并不像外面看着那般无人居住,反而到处都干干净净,尤其是正门对面那些柳罗衣养花花草草,如今换成几盆腊梅和四季海棠,正散发出馥郁幽香。
“公主,这里还有人在。”辛然惊喜地说。
尉迟离和柳罗衣对视眼,小心迈入,只见府中十分安静,四下无人,她们行人穿过湖边游廊,眼前切都十分熟悉,没有点变化。
柳儒长叹口气,眼中也闪着泪光,他伸手拍拍柳罗衣头,嘴唇翕动着,半天才说出话来:“这孩子,看着又瘦。”
柳罗衣咬着唇,急忙摇头,然后抬眼去看尉迟离。
尉迟离慢慢往前走步,心跳如擂鼓般,弯腰,张口,却半天没叫出声,只好拼命眨眼朝柳罗衣求助。
柳罗衣收到她暗示,于是转身拉住柳儒袖子,小声劝说:“爹爹,阿离待极好,如今已经嫁与她,是行过天地之礼。爹爹……”
柳儒看着她们两个这般眉来眼去,摇头沉声道:“好,爹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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