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从前无数个日日夜夜样,恭敬地守着公主欢乐,寸步不离。
窗外月明星稀,匀给昏暗走廊丝光亮,安歌静静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她自出生起便注定如此,在暗处隐藏好自己,保护公主。
屋中逐渐没什声音,只余细碎念叨,安歌越来越担心,终于还是伸手敲敲门,低声道:“公主?”
没有动静,她便急忙推开门,闯进去。
屋中片狼藉,酒杯桌椅散落在地,弄得毯子上脏兮兮,那些个进来人都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尉迟蝶路出王宫,未在别处逗留,径直便走进酒楼中,如今早已入夜,四周少人,唯有这座酒楼仍是片灯火,楼中隐隐传来歌舞之声,甚是热闹。
安歌身黑衣,似乎与此处格格不入,周围均是衣着华丽男男女女,女子纷纷穿着北域特有衣裙,裙上坠着金线在灯火下转出花样来,闪出串串流光,美得晃眼。
只是尉迟蝶进门后,屋中顿时便静些,唯有丝竹之声还在婉转响着,但人们又似乎是司空见惯,不过是让出条道路,以供尉迟蝶能顺利上楼。
她此时穿着红裙,手臂若隐若现地裸露在外,纤细腰肢扭起来如同水中绿草,玲珑有致。
尉迟蝶自然是不管这些,她自顾自走着,安歌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却还是走上前,替她挡住那些人目光。
“今日酒可真难喝。”
酒杯相撞声音叮当响着,纤纤玉手捏起玉杯,没好气地丢在桌上,里面上好玉浆泼洒出片,在桌上流淌。
“大公主,您少喝些,到时候醉,王又要说您!”旁婢女急忙来擦,手脚忙活,还不忘张口相劝。
“反正父王怎样都要怪罪,本公主喝些酒又怎。”尉迟蝶拍桌面,站起身,“这酒本公主不喜欢。”
“大公主,您要去哪里?”另外几个侍奉婢女急得焦头烂额,急忙上前阻拦。
而尉迟蝶正坐在窗子边小小桌案上,后背靠着墙,手
“公主,属下在外候着。”走到房门前,安歌便停住脚步。
尉迟蝶懒洋洋地嗯声,迈步进门,过会儿便有殷勤女人带众花枝招展男男女女走上来,鱼贯而入,屋中顿时便热闹,欢笑声传出,更显得门外安静冷清。
安歌这才动动,抹去鼻尖脂粉味。
夜渐渐深,楼下声响也逐渐小,安歌默默在心中记着自己站几个时辰,她抬头望天,心中有些疑惑,往日公主如今应当早已出来,可今日却这样晚都还没有结束。
她心逐渐不安起来,却又不敢违抗命令闯入,只能苦苦熬着。
“出去走走,不必跟着。”尉迟蝶眼瞪,几个人便都不敢再动,只好纷纷低头后退。
“躲那远做什,跟上。”尉迟蝶已经走出门,却又扭着腰肢转过身,朝着站在黑暗中女子说。
那女子身材高挑,只是隐在黑暗中看不到面容,如今听尉迟蝶话,这才听话地走出,低头站在尉迟蝶身后,十分毕恭毕敬,不敢逾越。
尉迟蝶盯着她看阵,这才猛地转过身,束在身后头青丝扬起,扫过安歌面颊。
淡淡香味似乎还残留在脸上,安歌眼神微动,这才慢慢抬起头,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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