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到天亮，才往回走，温灵暄注意到顾灼眼下
青色，暗自懊恼，她习惯通宵修仙，竟
时忘
顾灼现在体质和普通人差不多，宿未睡，脸色就有些苍白。
只是大家同行，总不好因为顾灼人停下休息，是以，温灵暄抿着唇，脸色看上去比顾灼还难看。
顾灼只是精神略有些不济，还有就是，总觉得大家往她身上瞟次数似乎比昨日还多，搞得她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又或者是身上沾些脏污什
。
但她仔细检查过，没有什失礼地方，就只当是大家好奇自己和温灵暄关系。
“顾修士，
听温师妹说，你是从小世界来？”仙之遥
“大不就去求师父，去求那位老祖，你以后再也不要说这种话！”温灵暄这些年习惯成熟冷静，这会儿在顾灼面前，又恢复以前小孩性子。
顾灼本来还想再劝，温灵暄却是副不肯再好好聊下去模样，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不觉得有什，但对于温灵暄来说，她就是她位忘年好友，并且因为年纪轻，时无法接受她就那样离开是正常。
反而是自己，再在温灵暄面前提起不在意生死话，是不是过于忽视温灵暄感受？
越想越有道理顾灼心中便愧疚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自私，温灵暄怎说也是她看着长大，说不好温灵暄就把她当做是温家夫妻那样存在，勉强也算是温灵暄长辈。
想明白以后，顾灼便软声哄道：“以后都不那样说。”
来般。
也不知道顾灼听没听进去，她“唔”声，仰头去看温灵暄，忽而笑道：“灵暄现在也是可以被依靠，以前你才这点高。”
她伸手比划个到自己大腿高度，眉眼温柔得不可思议，宽大袖子露出纤细手腕，伸出去手比新雪还白，五指细长似玉，手腕瘦弱得轻轻握就能圈住，说她是律散仙幽魂都可能有人会信。
她全不在意自己寿数如何，她只觉得已经足够。
等不到心里那个人，再漫长生命也显得无趣，和被困在山峰那里又有什区别。
她看着温灵暄眼神里满是慈爱。
温灵暄本来见顾灼不说话，还以为顾灼厌烦自己无理取闹，正惴惴不安，就听到顾灼这样类似承诺话，她眼睛下就亮起来，跟着说：“只要你别再轻言那些放弃话就行，剩下来帮你解决。”
“风静姝老祖也并非那般无情，只要说动师父帮忙，也不是没有可能解决这件事。”
说着说着，温灵暄越发觉得有可能，眼睛里也带上些神采。
顾灼则是含笑看着面前看似成稳，实际还和小孩子般温灵暄，只觉吾家有女初长成欣慰感。
睫羽微颤，黑漆漆眼眸里似是氤氲水汽，眼尾也跟着发红，妖冶而好看，温灵暄看得晃神，下意识点点头。
顾灼见她这样呆愣模样委实可爱，收回手轻轻捏捏温灵暄脸颊，就和小时候样，只是这次对方没有再红着脸打开她手。
“已经很满足。”顾灼说。
她是真心实意这般觉得。
也不知眼前小姑娘温灵暄想到什，竟是忽然红眼睛，顾灼看得怔住，她伸手就要用袖子给温灵暄擦眼睛，却不料温灵暄偏头避过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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