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临会跟对方聊天机门事,樵夫也会讲述自己经历些事。
让青临感到惊讶是,宁夜虽然年纪小,经历却多,从他口中道来故事,有许多根本就是青临闻所未闻。
这其中有些便是仙人也无法做到,比如什可以让不同地方人相互说话交流网络。
也有些,则是仙人可以做到,比如飞天遁地机关巧器,又或者杀人于无形远程武器等等。
大多数时候,青临只把这些当成是对方瞎编故事,只是宁夜故事能够自圆其说,到也难得,所以个说有趣,个听开心,到也相处莫逆。
喝过酒,吃完肉,撕他个兔腿,便自扬长而去。
三日后,青临再至,却是直接出现在樵夫家中,个破落小木屋。
带着只羊。
樵夫也不问他如何寻到自己,只是拿出早酿好酒。
于是个出酒,个出肉,两人就此大快朵颐。
青临大笑:“话是这说,但遇仙而不自危者,却是不多。你既有心,那便不客气。”
说着已走过来,拿起樵夫酒壶,也不嫌他喝过,仰头便倒。
酒入肝肠,烈意满胸,青临只觉得回味无穷,笑道:“这酒从未喝过,当是你自家酿吧?到是好手艺。”
樵夫也不理会,只是凭栏独坐,眺望远方,口中喃喃:“有壶酒,足以慰风尘,尽倾江海里,赠与天下人。”
青临听怔,脱口而出:“好气魄!酒好,诗更好,此诗从未听过,你自己做?”
樵夫也不畏惧,只是睁着清明大眼看他,眸子清亮,全无畏惧。
青临便道:“你不怕?”
樵夫反问:“何惧之有?”
“乃修仙之人。”
仙道无情,仙人也从不是善人,善恶兼而有之。
青临知道宁夜绝非常人,毕竟般乡间凡夫,是很难有这般见识,便是编故事,也未见有编如此细致有趣——更何况他还自称失忆。
而问题就在于,似乎对方自身也无意隐瞒这点。
就这样,青临知道樵夫叫白羽,是半年前突然出现在云林个凡人。之所以说是突然出现,是因为他说自己醒来便在此地,已忘却先前记忆。
青临也不追问,酒后再去。
之后每次青临出行或者归来,都会到樵夫这里,以肉换酒。
日子长,交情也便渐渐好。
每逢畅饮之时,也会闲聊风月。
樵夫摇头:“别人做,却是不敢居功。”
青临便认真看樵夫几眼。
当今之世,世人生存艰难,苦于生计,鲜读诗书。
这樵夫虽说诗非其所做,但听其言行,观其气度,依然显非常人。
青临对他来兴致,便与他把酒论诗,赫然发现此人才学之高,竟是世所罕见,实非般人,便对其有几分兴趣。
然由于仙人天然强大,无律可约,无法可束,便使得人性日衰,骄狂日涨。
若遇到那善仙到也罢,若遇到恶仙,言不合动辄杀人固有之,无需多言直接杀人亦比比皆是。
正因此,凡人见仙,皆退避不已,少有如樵夫般主动邀请者。
青临虽自诩品性,却也不奢望凡人见他都会主动热诚,故有此言。
樵夫便道:“你闻到酒香,若不邀请你,你又想喝,岂不是更有杀理由?到不若主动相邀,或可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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