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叹息:“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从不敢小看任何人。若非足够谨慎,怕是早被师傅探出宝物下落。”
宁夜摇头:“那若是不同意呢?”
容成色变:“那你便是死敌,容成定不惜代价,置宁使于死地!”
宁夜悠然道:“那如果告诉你,现在就知道那宝物在哪儿呢?”
容成呆,脱口道:“不可能!那东西藏极为隐秘,绝对没露任何马脚,你想诈?”
眼前容成亦是如此。
但也正因此,让宁夜有些奇怪。
容成似乎太坦白些。
如他当初承认自己藏有东棋使必得之物般。
坦诚是种性格,但也可以是种手段。
客栈里,宁夜挥挥手,让杨乐和御风子退去。
为容成倒杯茶,宁夜道:“东棋使给些安排,任务艰巨,不得不小做试探。好在容兄也果然没让失望。就连祝白苍都没发现御风子盯梢,却瞒不过容兄眼睛。”
他竟是张口就把君不落交代卖。
容成却也不奇怪,淡定喝茶:“师傅整天就想着从身上找到天行源,也不知派过多少强人暗中盯。若没些手段,哪里还轮得到御风子来盯?怕不早就被他给灭。”
宁夜点头:“也是这想。不过天星门擅机关禁制,可没听说还擅长反追踪之术。”
宁夜却摇头:“不是在诈你,确知道你把东西放哪儿。”
他走过去,凑到容成耳边,低声道:“那东西,其实直就在你身上,对吗?”
容成呆,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宁夜,你在开什玩笑。你知不知道被君不落折磨三年之久。这三年里,什样刑没受过?若是宝物在身上,他早就查出来!”
看着他表情,宁夜轻轻拍手:“不错!不错!很镇定,表演也不错。不过可惜啊,终究是骗不过。你也莫要慌,且听跟你分析,为什要说东西定在你身上。”
宁夜不是个坦诚人,所以他坦诚都是有目。比如他刚才承认他奉东棋使之命,是因为他知道这瞒不过容成,便不如故作大方。
他相信容成也不是个坦诚人,那他坦诚又用意何在呢?
心念转动间,口中却道:“你发现御风子,却没有通知常雨烟,独自来见,看来还是想和谈谈?”
容成已道:“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说暗话。师傅想要你做事,很清楚。但你也知道,此物关乎性命,是定不可能交出来。容成知道宁使乃智慧之人,保不准就会有收获。所以现在上门,就是想请宁使高抬贵手,放小弟马。当初小弟有得罪之处,还请原谅。今后但有所命,万死不辞!”
宁夜笑:“你就这看得起?”
容成:“星象卦演,卜算之术,超越无常。莫说个万法境,便是无垢大能亲至,纵无法察其动向,却至少是可以知道暗中有窥视。”
“不错!不错!”宁夜拍手大笑。
随着宁夜修为提升,问天之术发挥越来越好,他如今也可以用问天术查出自己是不是被暗中窥测,所以才敢如此大胆说话。
不过星演之术,历来都是用来推演天机,本以为天下修士皆是如此。
但事实证明,能够别具格,跳出窠臼远非他宁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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