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
那
步，那
算是万法境呢？还是无垢境？
这个念头起，便在宁夜心中不断徘徊，久久不散，而且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对于元神与肉身
关系，宁夜直有个想法。
他觉得这就好比修仙者与修仙界关系。
元神是因肉身而升，努力突破，破肉身而独立存在。
而以天机门之心法结合黑白神宫两仪心法联合修行，到这步，宁夜有融合之感，两家之长融会贯通，只觉得整个人心灵都升华般。
这时再看宁夜自身之元神，竟有几分通灵剔透之感。
元神在修行到定程度后，就会如剔透水晶，看似纯洁无暇，是故称无垢，也就是无垢境由来。
正统做法，般都是随着修为提升而不断洗炼自身，形成所谓纤尘不染，无垢元神。
但现在宁夜看起来，这元神无垢程度竟比修为还要快那
丝。
说着重新凝聚念头，却发现怎也做不到让那幻象中岳心禅念而灭，非得做些什。
这是何道理？
宁夜心中诧异。
便又陷入沉思中，良久，他突然笑：“明白，岳心禅修为通天彻地，元神寄于苍茫，凝于仙灵，虽是心中念头所化，却依然遵循运转之理。此像虽是心念所化，却终究还受困于天地形成之机理。天道认为，岳心禅非念可灭，那这念头，便做不到念灭之。”
旁边天机蹦出来，拍手笑道：“恭喜恭喜，今日又明理。”
海外仙山，云雾缥缈。
宁夜端坐于峰巅，四周有云层飘动，忽起忽落，变幻莫测，会儿化作万兽奔腾之状，气势轩昂，会儿又化作万千美女，翩翩起舞，人间胜境。
这看起来有些象宁夜烟雨重楼，但却又有不同。
因为自始至终，宁夜未使用任何法力。
心象！
万法修为期间，元神弱小，无法久存。
到无垢修为，念通天地，
这到让宁夜感到奇怪。
突然间又意识到个问题。
万法修身，无垢修神。
以万法之身洗炼元神，其实就是用元神进度来衡量肉身进度。
那换句话说，理论上是不是存在，元神已经无垢，肉身已进中期可能？
这些日子宁夜静心修行，弃简而就繁，专心精研，试验各般理念，尝试各种新鲜花样，而幻术就是他模拟最好方式，没想到竟玩出个心念成像花样。虽然未见有何大用，却让宁夜在修行之路上，更加触类旁通，多许多思路。
为此他也将天机门心法再度拾起，包括当初顾潇潇学过无极道。
当年他没学无极道，如今却只觉得无极道包括万象，乃探究天地之秘绝佳手段，怪不得是历任掌教标配。
可惜自己身怀至宝而不知，竟荒废这多年才捡起。
所以天机说真没错，为人尚简，大道至繁。
由心成像！
这刻随着宁夜念头转动，画风突变，赫然已回到当年天机山上，天机门被灭场景。
只不过不是岳心禅只手遮天，而是宁夜飞身而起，以无边伟力镇压岳心禅。
随着宁夜心思转动，轰隆隆番开天辟地般法术落下，岳心禅已被他镇压死亡。
随后云层嘣消散，宁夜却摇摇头：“还要这许多法术作甚，心中幻象，自然是吾念而生，念而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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