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有暖气有热水,温凛觉得自己下回温。
杨谦南摸着她通红耳垂,笑她傻:“找不到怎不
温凛把他胳膊拽,气道:“是在说你呢!”说着就拉着他往里走。
杨谦南盖上她手背,没挪步子。
“怎?”
他掌心是暖和,包住她通红手,细细地揉抚。温凛本来都冻得没知觉,渐渐地能感觉到痒,想抽回来,杨谦南牢牢攥着,低着头替她暖着,漫不经心道:“那种地方你不要去。”
手背上痒透遍四肢百骸。
杨谦南把臂上搭外套举到她面前,说:“你闻。”
温凛凑上去猛吸口,被浓烈香水和烟味呛得打喷嚏。
杨谦南朗声笑起来。他烟抽得猛,这样笑会犯冲,面颊上泛起几丝生理反应红。雪落在他额发上,晶晶亮亮。
这时候他难得地有少年气,温凛看得都有些呆。
雪是静,灯也是静,时间好像善良地为她凝固,留给她做梦。
良久,杨谦南把烟头在缸里磕灭,说:“站着别动,来接你。”
他怀里女人识相地挪开。
钱东霆坐在对面张沙发上,颇讶异地挑眉:“谁啊,面子这大,还要你亲自接?”
杨谦南抓件外套,勾勾嘴角:“瞎子。”
温凛等在石门下,小雪飘飘洒洒,落到手心,像晶莹霜花,凉丝丝。她百无聊赖地玩着雪里夹冰块,回头,杨谦南正从红毯最深处款款而来。
,高耸四五米,里面条铺着红地毯长道,通往主建筑群。橘色灯光从红毯尽头传来,黑夜里明亮幽深。
温凛倚在门上给杨谦南打电话:“你在哪儿呢?这条路没有1599号啊……”
杨谦南笑咳好几声,说:“石门看见吗?”
温凛抬头望:“宾馆门?”
“嗯。”
温凛环顾四下空荡荡街,佯装自然:“……那们去哪呀。”
杨谦南手掌往上套,拉拉她最里面那件单衣袖口,眼梢挑:“去个方便脱衣服地方。”
这地方就在脚下。
钱东霆会所开得隐蔽,在西庭宾馆里面,包含层和地下。从这条红毯走到尽头有条分岔,门开在左下,向右则是正常酒店大楼。也难怪温凛刚才没找到。
杨谦南折回去拎上温凛行李箱,带着她向右。
瞬间她忘刚才司机是怎看她,开开心心地挽住他胳膊,说:“那们赶紧进去吧。站久该感冒。”
杨谦南侧眸看眼她装束。
呢外套,毛衣,短靴。
他把手伸她领口,拨衣领数数:“这要感冒可不容易啊。”
嘲笑她穿得多!
夜已经很深,这让整个画面饱和度都加深。
深红地毯,深邃长廊,路灯是盏盏玉兰花形状,光影落在他肩上,半边深暗,半边光明。
杨谦南穿得单薄,拾级而上走到半,不走,歪着身子打量她。
温凛连行李箱都不顾,踩着红毯上碎冰跑向他。
她紧赶几步到他面前,握住他袖子:“怎不穿外套呀?”
“就在这儿呢。”
杨谦南说:“那还找不到?”
她小声说不行。
电话那头,杨谦南长长出口气。气息声被麦克风放大,听得温凛暗暗埋怨自己。
怎就这笨呢……连个地方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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