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上踢踢
他用听啤酒,和她手里淡粉色鸡尾酒相碰。
“祝温小姐——前程似锦。”
温凛:“听说你开会时候口灿莲花,怎说起祝福,就这俗套?”
“俗套才是真祝福。”绪康白依靠在天台,满目校园翠荫,这是他难得放松时刻,漫勾着嘴角说诨话,“过年时候祝你龙年大吉,龙马精神,如龙似虎,龙行虎步祝福还没收够?”
温凛笑两声。
绪康白大方地和她父母打招呼,用哥们式力道搂她肩,说:“怎样,你爸妈是不是要坐进观礼台,你有没有空陪逛逛?”
她还来不及开口,母亲先放开她手,替她做主:“和你爸爸找得到地方,你不要担心,去陪陪同学!”眉飞色舞得,连她刚解释过不是同学都忘。
温凛被推搡得有些窘迫。绪康白随她在校园里乱逛,发现她耳根有点红,新奇地大笑。温凛正打算解释说是天气太热学士服太厚,就听见他笑声渐落,忽然问起:“听说你甩杨谦南?”
蝉鸣忽然安静。
绪康白如从前般开玩笑:“你真是比想象中还能耐。”
温凛拉黑杨谦南所有联系方式。
毕业典礼那天,她父母第次来到京城。
温凛鞍前马后地为他们准备衣食住行。观礼当天阳光晒,她在随身小包里备清凉油和藿香正气丸,以防身体孱弱母亲中暑。父母对校园陌生,母亲路局促地抓着她手,脸上笑容却和满园子毕业生家长别无二致。
她穿着黑底粉边学士服,享用这安静闷滞夏季光景,好像也和满园子毕业生别无二致。
操场四周搭观礼台,典礼将在这里举办。绪康白站在满操场整齐划学位服中间,尤其醒目。
绪康白也笑。他讲笑话犹如学生时代老教授,在课堂间穿插几个笑料,学生如他所料哄堂大笑,然而教授也许已经把同个笑话讲半辈子,笑容清淡而慈蔼。
他把半罐啤酒搁在楼顶石栏上,看眼腕表,好像刚刚想起来似地,说:“待会儿还真有个会要开。”他俯撑着两肘,神情有丝惘然。
“大忙人啊。”温凛喝口甜滋滋鸡尾酒,淡淡句揭过,收敛住眼神。
那是新闻学院大楼天台,是她和顾璃第次学会抽烟天台。灰扑扑苏联式建筑从五六十年代起就矗立在湖边,仿佛不为光阴所动。
江湖好像永远不会老,老去总是江湖儿女。
温凛表情无形中变变。
分明已然过去数月,可在旁人耳朵里,或许才只是刚刚听说。
温凛抬头淡淡声,不经意地把话堵死:“那你想象中,应该是什样呢?”
绪康白被她冷不防问住,在心里感慨,只要提起那个人,她就如同被触逆鳞,变得不那好相与。他打圆场说是多嘴,唉,买酒给你赔罪。
校园里只卖两种酒。
他穿衣喜好蓝白,都是纯净如海洋颜色,飞扬如面海军旗帜。
温凛惊讶道:“你怎来?”
绪康白手插兜里,气定神闲:“来看看你。”
母亲郁秀握住她手突然意味不明地紧攥下,笑容惊喜又克制:“是凛凛同学吗?怎也不介绍下呀。”
温凛不好意思地小声解释,说:“不是。只是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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