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挂没接。
温凛也看看时间。时候不早,她也该回去。
杨谦南见她去够床头柜上项链,不用她开口也能领会意思,套件衬衣在身上,说:“送你。”
*
浦东和浦西是截然不同两座城。
杨谦南说记不清,左不过是哪个朋友搞哪个饭局。
温凛听讥笑,说:“很多网红吧?”她也不明白,明明当时道听途说也没放心上,眼下却定要抠出来挖苦他——“听说你前段时间在追个越南裔小模特。”
杨谦南目光投到她身上,饶有兴致道:“哪听说?”
温凛不说话。
他问:“顾璃讲?”
身体好像很轻易地接纳他,但房子不行。她从来不带任何人回家,连空调清理工进次卧房,她都浑身不适,仿佛领地被侵犯。
她终于明白他们刚在块儿时候,杨谦南为什很少带她回酒店以外住所。
连心都是很容易妥协,但房子不行。这也许是现代人通病。
幸好脚下就是酒店,确实更方便。
他们厮混到更深露浓,杨谦南斜倚在枕边,找话题和她聊天,会儿讲应朝禹在澳洲依旧不成器,读个野鸡大学还延毕两回,会儿,又聊起顾璃。
杨谦南这才开金口,问她晚上吃什东西。温凛说吃两口商务餐。他微微挑眸,说,那你再吃点。
温凛倒是果真吃不少。至于杨谦南那边,看上去还是没动样。
他胃口向很小,总是吃点就停。所谓食色,性也。温凛讽刺地心想,他也算禁半欲。
至于另半,她是有幸领教过。
温凛把喝得半醉杨谦南送回车里,他搂着她就往车门上抵。额贴着额,她觉得他有点发热,维持着丝理智提醒,“你是不是感冒?”
衡山路上静谧安宁,酒吧和画廊开在处,无人揽客,老上海风情招牌上缀着枝条般彩色灯串,静静地点缀夜色。往宝庆路段走,旧洋房被爬山虎蚕食成绿色鸟笼,道路两畔高大法国梧桐虬结
床榻间,她眼睛清凌凌地映着灯光,好像斟酌片刻。
“听人说。”
杨谦南哦声,司空见惯,都懒得澄清。他伸手揉弄她下巴,好像想把那锋利弧度捏软,“什时候当起模特来,嗯?”温凛被他搓扁揉圆,挣扎着瞪去眼,杨谦南拇指托着她耳背,兀自笑得轻咳,说还越南裔呢,偷渡去买?
他自己个人在那乐着,手机忽然响。
凌晨点,杨谦南划开手机看,果然是叶蕙欣。
“她现在是不是在做公众号?”
温凛脸色僵硬:“嗯。”
他们能聊东西并不多。谈现在,难免陌生,谈过去,又处处是雷区。杨谦南大约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总挑些无关紧要闲杂人等跟她提。
“上回见过她次。”他漫不经心道。
温凛仿佛突然来兴致,扭头问:“什时候?”
杨谦南额头蹭着她皮肤仰首,双唇擦着她鼻尖,声音泛哑:“你摸摸看。”
她摸几下,也摸不出个所以然,倒是片体温传到掌心,无声地撩拨到心底。
杨谦南虚阖着眼,暧昧低笑,“去你那?”
温凛思虑再三,说:“……不方便。”
她其实没弄明白,自己又和这个人纠缠到起,算个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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