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从行李箱里拿出支口红,金色管身上刻着主人名字拼写——YAOYUE。她把这支口红攥在手里,那六个字母仿佛六根锥刺,狠狠嵌进她掌心。
“杨谦南你说这话,自己相信吗?”温凛努力把所有情绪都吞咽下去,才发觉嗓子和眼眶样红,声带震都在发疼,“不是不认识姚玥。知道你妈特别喜欢她。你既然接受她,那就是奔着给你妈交差心去。”
她曾以为他这些年依旧莺莺燕燕络绎不绝,她以为她不在乎自己当其中之。可是她没法不在乎,他家里好端端供着只金丝雀。
眼前这个人,他不是不能安分地活,不是不能为个人停驻。没有征兆,也没有原因,只是时候到,他觉得有必要挑个人安定。
只是那个人不是你。
杨谦南没回答。
她逼视他眼睛,说:“没有结束?”
他默认这点。
温凛气极反笑,问他:“当时要是答应呢?”
——当时你让跟你回北京,如果不管不顾放下上海切,陪你回来呢?你准备拿怎办?
二十四寸银色铝壳箱,她只有去留学时候用过。
她明明心里有预感,却还是拒绝直觉好心提醒,伸手拉开那个箱子。
箱子很重很沉,但其实并没有什惊世骇俗东西。
不过是些衣服,鞋子,日用品,甚至还有个笔记本充电器。
不过是些瓶瓶罐罐,昂贵粉霜用到半,盒壁上粘着软泥,满是个人生活痕迹。
杨谦南睫毛,惹得他眼睛不住地颤动。他低眉对她笑,那眼浮在这数九隆冬天,是旧时月色,亦是春风词笔。
却哪知,西湖寒碧,夜雪初积。
那只橙子她只吃瓣,杨谦南就接到个电话。
他跑去洗手间接,没有关门,边洗着水果刀,声音混着水流传出来。
怪iphone听筒太差,水流停,她就冷不丁听见电话那头个女声火冒三丈地问他:“怎就不能拿自己东西?”
你生气吗,难过吗?可是这件事本来就没什道理可讲。
杨谦南过来在她面前
杨谦南把手里水果刀随手搁在酒柜上,人侧坐在旁,仿佛想从头说起:“凛凛……”
“问你当时要是答应呢?”她打断他,语调咄咄逼人。
——当时你让留下,再陪你阵子,如果时心软放弃出国,留在你身边呢?现在会是什样?
但他只是淡淡地说:“凛凛,你给点时间。”
如果说她有瞬间对杨谦南彻底死过心,定是在此时此刻。
杨谦南出来看见她开这个箱子,双方表情都很平静。
温凛发现他左手上戒指不翼而飞,低笑声,问他,当时真是随便戴?
杨谦南说真是。
戒指是般情侣对戒,如果不是随便戴,也不会出现在那根手指。
温凛问:“什时候结束?”
杨谦南轻描淡写说不方便,让她过几天来取。
回应他当然是破口大骂。
温凛鬼使神差,慢慢走回玄关。
门口柜子里堆着几只行李箱,因为体积太大,柜门没有关牢。她进来时候有留意过,还以为是他常年飞行程,把行李箱都堆在门口。
可是仔细瞧,这箱子未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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