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放得到眼里可不是你说算,堂堂国公府管事,连几份月例都算不清,厚此薄彼,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叶犹清同样勾唇,踱步走向叶承福。
叶承福见她前来,忽想起那日记重打,下意识后退步。
“何况,是叫琴心拿回该有月例,你不冲着来,欺负个丫头算什本事。”叶犹清骤然压低声音,原本温和嗓音多几分威胁意味,“个庶子公然顶撞大夫人,此事传出去,叫旁人怎看?”
“叶犹清,你!”
“叫长姐。”叶犹清凤眸含笑,“别忘过几日
“叶承福,你莫要太过分。”赵卿柔已是气得摇摇欲坠,手捏在心口,呼吸已是不稳。
“这里可是国公府,怎能留手脚不干净之徒,你们,还不将这大胆奴婢教训顿,送去官府!”叶承福啪声合扇子,用扇尖指向琴心。
“没有偷盗!明明是管事克扣月例和夫人药材,不过是夺过来!”琴心已经吓得鼻涕把泪把,却还是颤颤巍巍叫喊着。
“克扣药材?不过些药材值得几个银子,管事何必克扣,看就是你这丫头想得不义之财,嘴硬罢。”叶承福懒洋洋道,“还不快动手,磨蹭什!”
几个小厮闻言,正要将不断挣扎琴心抬走,忽闻低低声询问:“这是在做何?”
叶犹清趁着将军府乱成团逃之夭夭,等到回府后,昏迷不醒叶澄竹也被抬回来,于是国公府也陷入混乱中,隔壁肖二娘哭声透过墙壁都听得真切。
琴心回府后就不知跑到哪儿去,叶犹清自己不紧不慢地换干净衣裳,坐下来研究那枚扇坠,只是无论怎看,这所谓风华坠,都十分平平无奇。
改日从赵卿柔口中套套话吧,叶犹清想,只是不知要如何问,才能不惹人怀疑。
她这边方才将坠子小心收起,便忽然听到门厅处有人敲门,声音急促。
都说古代闲逸,她穿来却是如此忙碌,叶犹清摇摇头,快步打开门,只见矮个子婢女正站在门口,气喘吁吁道:“大,大姑娘,前院吵起来,琴心她不知怎惹世子,您快去看看!”
叶犹清放缓方才慌乱脚步,稳住呼吸,从簇拥花中走出,看无助被举起琴心眼,站到赵卿柔身边,将她搀扶住。
“清儿,你怎来。”赵卿柔许是被气,不断咳嗽。
叶承福看见她,方才还带着笑嘴角立刻抿成条直线,想必是记起那日吃闷亏,神色更为不善。
“叶犹清。”他皮笑肉不笑地弯弯嘴,这丫头说是为大夫人夺回月例,但是凭着大夫人家世,这点东西应当放不到眼里吧。”
明显讥讽让赵卿柔脸色又白几分。
闻言,叶犹清心下紧,难不成是因为那日打晕他事,他报复到琴心头上去?
“带去。”叶犹清迅速道,迈步跑出门。
说是带她去,然而叶犹清两条长腿跑得比婢女还要快,没会儿便到前院,喧闹和愤怒哭叫响彻半空,惊起片鸟雀。
只见花荫下,叶承福正挺胸立着,身旁跟数名健壮小厮,如同捏鸡崽般,将少女捏在手里。
“大夫人,不过是替您管教奴婢,您身子弱,何必插手?”叶承福笑眯眯地摇着手中折扇,冲着不远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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