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间房,阳光透过窗棱在地上打出分明画影,屋子里干燥温暖,只是因为太久没人,散发着股霉味。
“大姑娘,您怎又帮那个辞柯,她……”琴心边替叶犹清拉上衣带,边皱巴着小脸嘟囔。
“她方才不也帮。”叶犹清拍拍琴心脑袋,示意她闭嘴。
“可总觉得此人过于怪异,每次见到您,眼神都像是见仇人似,时不时便看过来,都替您出身冷汗。”琴心继续开口。
“也正好奇这点。”叶犹清温声道,眼神远远望出窗外。
但若是看她眼神,却是冷冷清清。
叶犹清几乎要习惯她奇怪态度,自然地将手松开,慢慢站起,示意旁愣住琴心上来搭把手,重新摆好木盆,个扶个抬,把女人再次扔进水。
“琴心,将那绑帘子绸带解下来给。”叶犹清扶着腰歇歇,皱着眉头道。
“你要做什?”辞柯闻言忽然上前步,警惕道。
叶犹清抬眼,凤目扫过辞柯:“她险些要命,总得做些措施。”
叶犹清不由得伸手到身后,支撑住二人重量,眉眼间闪过惊愕。
女人忽然便愣住,浅棕色瞳孔被小束光影打透,像是草原上最清澈湖泊,紧紧盯着那枚花簪,酒醉之意似乎淡去。
她嘴里不知道嘟囔句什,便趴在叶犹清和辞柯面前,又次呼呼大睡。
眼看着方才还副杀人不眨眼模样女人瞬间倒下,叶犹清松口气,手松,啪唧躺进地水渍中。
她身上辞柯没有防备,随她同后仰,没稳住朝旁打个滚儿,叶犹清恰好伸手,辞柯便活像是滚进她臂弯里。
辞柯讨厌她,明眼人都能看出,几乎讨厌到恨地步。
但是除此之外,每次当她可能遇险之时,辞柯都像是拼命般扑过来,叶犹清实在想不出有哪种感情,能让人边憎恨着个人,边暗中保护。
像是刻在骨子里反应,是源于内心。
这点,原主看不出来,她却是看得真切。
她忽然开始怀疑自己选择帮这个女人是不是个正确决定,只是事已至此,除继续以外,也没有其他法子。
于是,她将女人双手绑在身后,这才拿起落地剪刀,几下便将打结乱发剪掉,然后转过身,边拧干衣衫上水,边淡淡道:“去换衣裳,你自己来。”
门外光芒洒入又消失,门内很快便只剩下辞柯,和昏迷不醒女人。
辞柯这才像是松口气似,跪坐下来,趴在木盆边缘,将脸埋进自己臂弯,长长呼出口气。
“十里姐姐,太好。”她将手放在女人头顶,感受上面温度,“你还没死。”
女子身体温热,伴随着身上沾着温水,让她更像是条滑溜溜蛇,但却比蛇要软上许多。
再加上为干活而穿得单薄,纱衣被水打湿,紧贴在肌肤上,藕色里透着淡淡白。
身材还蛮好,叶犹清手臂滑落到她腰肢,保护住她,边平复方才惊起心跳,边暗暗想。
辞柯眼中似乎流过迷茫,很快又消失不见,她手掌撑着地,翻身坐起半,眼神放在叶犹清被水泡得苍白手上看会儿。
“搂够?”辞柯忽然开口,无酒自醉,带着说不出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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