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当真是比任何古代宅邸都要大十几倍,楼阁重重叠叠,看不见尽头,道路宽阔整洁,周围竖立着庄严红墙,数十道门过后,才算是入皇宫内里。
车马慢慢停下,有内侍掀开车帘,扶着叶犹清和叶澄竹下车,叶犹清才发现身后还步行着不少女眷,这才知她沾国公府光,这才能坐车进门。
“大姑娘,二姑娘,梁国公已入宴席,二位请随小来。”那少年内侍躬身说道,引着叶犹清走上几丈宽白玉台阶,路到门厅。
只见里面更是恢弘气派,门厅内摆放着许多桌椅,门厅同正厅只见没有格挡,互相清晰可见,群臣坐于正厅,门厅全是家眷和些年轻男女。
叶犹清根据安排入座,叶澄竹不愿再和她起,狠狠瞪她几眼就跑向对面,和前几日所见那个圆脸温婉女子坐在处,正愤
“后脑三片羽毛,头顶圈白绒,额上镶着鸟嘴,不是家雀,便是山鸡。”叶犹清含笑道。
她没有夸张,叶澄竹此刻造型便是如此。
“什鸟嘴,这是额饰,上面镶可是上好水玉!”叶澄竹原本对自己打扮十分满意,如今让叶犹清通褒贬,竟气得眼圈都红。
叶犹清见将人气哭,这才住嘴,掀开帘子欣赏起春日风景。
叶澄竹自小娇生惯养,就是个骄纵性子,往常叶犹清嘴笨说不过,如今换她,便是叶澄竹遭殃。
分好看,今日琴心为她着粉黛,弯眉似月,朱唇皓齿,眼上也点淡淡胭脂,令她冷清之外更显几分艳丽。
国公府门口,肖二娘、叶澄竹和叶承福已等在那里,前头辆威风凌凌马车停着,里面是梁国公。
“娘,去吧。”叶犹清拍拍赵卿柔手背,示意琴心搀扶着她,走向梁国公马车。
无论夫妻是否和睦,赵卿柔总归是国公府主母,而她身后,肖二娘眼神直定在赵卿柔身上,似乎有些妒忌。
“肖二娘,请吧。”叶犹清淡淡道。
叶澄竹许是受挫,坐在旁边抹泪边往下拔头上“鸟嘴”,车内时间十分安静,车外则是车水马龙,时不时有着华贵车辇同她们并道而驰,想必也是进宫权贵。
经过御街之时,叶犹清依稀看见已经拆下牌子翠红庄,十里正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手里摇着个破蒲扇,也不躲避来往车马。
叶犹清摇摇头,正想掀开帘子示意她回去,却看见少年愤怒地从门中跑出来,连扯带拽地把比他高半个头十里拖回屋,咣当声砸上门。
叶犹清没忍住笑,回身坐好。
过不久,车马便进宫,承德门已经敞开大门,殿前司禁军排成两排,警惕地恭迎来者,叶犹清还是第次进古代皇宫,没忍住好奇,路端详。
没有理会女人投过来阴毒眼神,叶犹清顾自上辆马车,过会儿,帘子掀开,叶澄竹也坐上来,只是看她神情,似乎颇为不乐意。
“如此重要场合,穿得像个平民,穷酸死。”叶澄竹忽然捂着鼻子,小声嫌弃道。
叶犹清斜着眼睛看她眼:“你像个家雀。”
“家雀?!”叶澄竹似乎气得不轻,座椅都震几震,“这可是汴京最有名巧匠做头面!”
叶犹清伸手堵住耳朵,生怕耳膜被她吼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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