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远处戏台声音都微弱不少,叶犹清往辞柯头上放条浸冷水毛巾,又给她多盖层被褥,这才坐在桌边歇息。
琴心拿来桂枝汤,也只灌点就再也灌不下去,只能放在旁冒着热气。
好在辞柯终于不再发抖,呼吸清浅地睡去,切陷入宁静。
许是烛火太过于昏暗且恍惚,叶犹清眼皮子很快便开始打架,第三次睡着撞在桌上后,叶犹清终于有些受不住,也不管三七二十,脱掉鞋子,翻身越过辞柯,躺在床榻另侧。
第次同旁人睡在张床上,叶犹清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辞柯身上脂粉香太过好闻,她竟丝毫没有排斥。
“谁?”叶犹清冷然道。
“大姑娘,是,琴心。”门外传来琴心气声,“夫人见您许久不回,心里担忧,便要来瞧瞧。”
“没事。”听出琴心声音,叶犹清松口气,随即又开口,“替去和内侍要些治风寒汤药来。”
“姑娘病?!”门外琴心倏地提高嗓门儿,慌里慌张地便要推门而入,叶犹清急忙把抵住木门,以防传来更大动静惹人注意。
“不是!是那狐狸。”叶犹清压低声音急道,门外琴心这才停下破门而入架势。
其实辞柯看着并不是个娇弱女子,反而是风情万种,然而正是这种举手投足间风情,才让她更容易惹人心软。
让人想看看她笑起来是怎样。
叶犹清被她这眼神扫过,下意识心悸瞬,不过瞬之后,女子就好像没力气般松开手,仰躺在乱成团被褥里。
藕段样好看手臂露出来,在脸上摩挲着,似乎想要赶走折磨人寒冷和滚烫。
叶犹清看会儿还残留着热量手腕,摇摇头,后退下床,随后拿起乱糟糟被子,再次盖在辞柯身上,又将她乱动手臂塞进去。
很快便陷入满是香气混沌之中。
不知过多久,五更锣响,裹在
“狐狸?琴心愣住,“狐狸风寒,能喝人汤药?”
叶犹清用力地揉揉额头,不过是脱口而出,不过回头看看辞柯那副模样,说是只狐狸也不为过。何况若明说是辞柯,以琴心对辞柯敌视,她定会想尽方法砸门进来,到时候只会乱上添乱。
“无妨,听,要些汤药,还有多床棉被。”叶犹清快速道,“还有盆冷水,若是旁人问起,就说是吹风病,在此歇息。若是没人问,就不许声张!”
门外琴心闻言,急急忙忙应,慌张跑走,过没多久,又呼哧带喘地跑回来。
叶犹清开半扇门,接过东西后,无视琴心定要挤进来帮忙决心,将她推出去,重新插上门闩,满头是汗地回到床前。
最后害怕不牢固,便又低头忙活番,用被子将辞柯卷成个筒,这才拍拍手,离开床头。
为何每次遇见辞柯,她都是这副令人不得不心软模样?就好像被设计好似,叶犹清呼出口气,暗自嘀咕。
但是又不能不管。
得亏此刻在这里不是秦望,更不是旁人,叶犹清甚至有些庆幸。
床上女子仍然在不安地动弹着,直这样烧下去可不是办法,叶犹清又是声长叹,转身走向插好木门,正好听见细微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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