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吧。”叶犹清随意地丢掉草叶,转身离开,辞柯冲着她背影看会儿,指尖忍不住去碰方才被她触碰过地方。
她为何会来,她怎肯来?
她想过种种可能性,甚至想过就这悄无声息地死在那口枯井里,却从未想过会有人来救她,这个人还是叶犹清。
她不过三言两语,自己便恢复自由。
这是不是意味着,姑母计划,可能会成功呢?辞柯这想着,忽略心底
“请啊,大夫人。”叶犹清再次勾起笑靥,却看得中年女子浑身发冷,心里暗暗将叶犹清骂个遍。
“不必,不过贱婢个,同她进到官府,有碍身份。”女子硬邦邦说着,伸手指向离开路,冲着辞柯恶狠狠道,“还不滚开,莫要脏府邸!”
“多谢,不必送。”叶犹清冷眼笑着,然后转身走向通往门外石板路,边走边道,“师父,走。”
十里正坐在群家丁身上悠闲地摸着自己刀,听见叶犹清开口,这才懒洋洋地跳下来,负手跟上。
叶犹清走半,觉得身后有点空,于是转个身,发现辞柯还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于是又大步走回去,站定在她面前,疑惑道:“怎,难不成喜欢这地方?”
根据齐朝律令,奴婢乃雇佣关系,即使你当初花银子,也不能限制她自由。奴婢犯事自有官府处置,你动用私刑,将大齐律法置于何地?”叶犹清说得不紧不慢,但每个字眼都让女子无法反驳。
“您并非民妇,而是堂堂太傅嫡妻,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吧。”
中年女子白脸,她虽是季太傅嫡妻,但却是从季太傅科举前便跟他,在京中出名大字不识个,被叶犹清伶牙俐齿这说,便是张口结舌。
她支支吾吾半天,终于理直气壮起来:“明明是这狐媚子行凶在先,那这婢女刺伤儿之事如何算?”
“刺伤?”叶犹清微微点着头,回身对上辞柯视线。
辞柯双媚眼微抬,下巴昂起,同叶犹清平视:“为何帮?”
这已经是她第几次问这个问题,好似有执念似,叶犹清咬着唇想想,老实地摇头答:“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
辞柯模样有些惨不忍睹,发丝里掺着些草叶,手臂和指尖有些剐蹭,手腕被捆绑红痕还在,叶犹清没忍住,忽然伸出手去,将她头上最长根草拿下来。
触碰到发丝刻,她清晰感觉到,面前女子身躯微微后退,却没有躲开。
辞柯下意识张口想要解释,可话还没说出口,叶犹清便已经扭回脸,辞柯面色瞬间白几分。
好在下瞬,叶犹清便开口,最后笑意也消失殆尽:“好啊,既然您如此说,们便到官府去,好好让人家断个案,看看堂堂太子少傅儿子是怎霸凌府中婢女。”
辞柯眼神变又变,最终慢慢放松直紧绷着身体,看着叶犹清背影出神。
辞柯不是鲁莽人,她聪明又能忍,若不是那人真触碰她底线,她绝不会动手,而方才听季安安说她长兄试图纳辞柯为妾事,也算个线索。
故而有此猜测,果然不出她所料,听到官府二字后,中年女子立刻闭上嘴巴,呼吸也变得粗重许多,看便知是在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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