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半
辞柯眼神柔柔落在琴心离去
方向，唇角难以察觉地勾起，魅声道：“奴婢不知。”
用过早膳后，叶犹清就
头扎进书房，原本空荡荡地方如今已经被她填满，地上到处丢着画着奇怪草图纸张，还有些散乱书，堆成几座小山。
辞柯在门口停半晌，才抬脚进去，看着叶犹清淌水样用脚拨开这些东西，硬是给自己开辟出条路来。
辞柯脸不由得黑黑，踮着脚尖跟在她身后，小心着不踩到那些书。
“墨在……”叶犹清摸着下巴想好会儿，才翻开另座“小山”，从中翻出还未干涸砚台和墨条，小心递给辞柯，这才拉过椅子坐下。
至于另层原因，她没想到，也想不到。
“好，起来吧。”叶犹清轻快地站起身，又伸手将辞柯扶起，有意没有去看辞柯探究眼神。
她不知道怎
让辞柯改变对她这种态度，毕竟原主对于辞柯来说，是块复杂而余痛连连伤口。
但她又不能对着个古代人光明正大地说，你好，
是个穿越者。
想想就离谱。
丝悲怆。
她忽然甩开叶犹清手，道：“奴婢都是如此，以为大姑娘早该习惯。”
“琴心从来不会如此。”叶犹清依旧保持着半蹲姿态，眼神温和又认真，“你不是奴隶，去他，本来就不该有奴隶。”叶犹清骂道。
或许是因为看原主回忆，所以她如今对待辞柯，怎也生不出气来。
辞柯看着自己被她控制着动弹不得手，声音低柔而悦耳：“骗子。”
辞柯眯着眼睛打量叶犹清，神情淡漠女子在腌臜书房奋笔疾书，怎看怎怪异，又似乎出奇得和谐。
她言不发地低头磨起墨，眼神却又忍不住落在叶犹清握笔姿势上，不像旁人那样拿笔，反而将手指扭成团，这才能写得舒服。
而且那字迹，也实在是惨不忍睹，墨团块大块小，有几乎洇成片。
她记得叶犹清学问虽只是个识字水平，但是字却还被季太傅夸过几次，不会丑成这般。
“策划案。”她默念着叶犹清写出从未听过词，陷入思忖。
“琴心，这时候娘应当醒，你去瞧瞧她，把熬好药端过去。”叶犹清拿过把篦子，边麻利地梳着长发，边吩咐着，走向门外。
“是，大姑娘。等会儿再来替您研墨。”琴心点头回答。
“不用。”叶犹清开口，将琴心脚步打断，“你安心照顾大夫人就好，这里有辞柯。”
琴心站在原地，圆眼睛看眼辞柯，又看眼叶犹清，神情逐渐委屈，忽然低低地哦声，转身跑。
叶犹清看着琴心大步跑出门，有些不明所以：“她是怎？”
叶犹清已不知如何开口，索性严厉语气：“至少在这里，你不需要，收留你，你可以帮做事，但不必这样讨好。”
“尤其，强迫自己。”叶犹清又说。
她能看到辞柯身体僵直瞬，于是心想自己猜没错。
她醒来后便在怀疑，既然辞柯和原主有着那样纠葛，那辞柯又是为何能够忍受这些来接近她，既憎恨又要接近，得需要多强大内心。
如今看来，或许是真走投无路，而自己又是唯帮过她救命稻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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