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柯喉咙动动,像是无事发生似转回去,继续快走,却在路过条幽深小巷时,猛地拐进去,大步奔跑起来。
方才还暗中跟踪人见状,急忙从藏身之处跳出,
辞柯愣,盯着手里糖果子发呆。
叶犹清拿过糖果子,拨开糖纸,抬手塞进女子口中,笑得温和。
“吃点甜,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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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个女子身影从国公府走出,披着件米白色长披风,遮住大部分脸,路顺着御街往皇宫而去。
“见过?”叶犹清头微微偏。
“往日在宫中当差,侍候贵妃时,曾被教习许多常见药,包括绿萼果。”辞柯回答。
叶犹清颔首,皇宫那般危险地方,贴身婢女学些医毒再正常不过。
“可你为何肯帮?”叶犹清又问,她确实疑惑,辞柯性子十分谨慎,何况赵卿柔和她无什干系,就算要帮忙,也不会是方才那种激动愤怒态度。
“不是帮你。”辞柯快速道,似乎有些没好气。
“还有啊,世上男儿多薄幸,你们二人,往后定要寻个良人,否则便会同般,耽误辈子。”赵卿柔说得认真。
“放心吧,娘。”叶犹清含笑道,眼神扫过辞柯,却发现辞柯脸忽然像烤火似,随后后退,挣脱赵卿柔手。
“大夫人,去将毒物清理干净。”她说完,便回身跑开。
当晚,国公府可谓鸡飞狗跳,偏院肖二娘先是哭半宿,又寻根绳子上吊,非要见到梁国公不可,叶澄竹和叶承福则跪在梁国公书房外,哭哭啼啼又求半宿,搞得整个府都不得安宁。
不知哪儿传来瓷器摔碎声音,随后是阵尖叫,吵得人眼前发晕。
街上还不甚热闹,只有些早起摊贩已开始忙碌,辞柯熟练地穿行过小巷,她神情警惕,袖中似乎揣着什东西。
她已经许久不曾偷偷入宫,便是同姑母断联系,而有些东西,她必须交到姑母手上,拖延不得。
路上同往常样顺利,然而距离皇宫不过半路程之时,她忽然停下脚步,猛然回头。
身后空荡萧条,小贩都没有几个,阵风吹过,卷起些落花和槐树叶。
天色还不是很亮,没有朝霞,朦朦胧胧天光穿过云层,模糊地笼罩汴京。
叶犹清看着她,没说话。
过会儿,辞柯才又继续,声音飘忽:“宫里有个新入宫小才人,同贵妃关系好,待也很好,很受皇帝喜爱。”
“后来她死,同样法子。”
叶犹清心沉,忽觉得房子有些闷,喘不过气来。
辞柯没有哭,只是在烛火照射下,眼里好像流淌着什,叶犹清自知自己问到伤心处,时不知如何安慰,在床头摸摸,摸出块纸包糖果子,递到辞柯手中。
叶犹清不得不翻身坐起,披上外衣,烛火恰时地亮起,辞柯端着烛台进门,放在床头。
“想必此次是割腕。”叶犹清无奈道,打个哈欠,她已被吵醒三四次,看来今夜是睡不成。
“你为何对毒知道得这清楚?”叶犹清忽然开口,看向隐藏在阴影中辞柯。
辞柯沉默会儿,上前步,烛火将她半脸照亮,打出流畅如画侧影,眼波如水,在眼中荡漾。
“见过。”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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