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断断续续而又模糊,叶犹清听不细致,只觉得浑身毛孔忽然张大,愤然上前,只见棵粗壮老杏树下,个黑衣男人正压着另个身材瘦小之人,被压制人太过玲珑瘦削,只能看见细白,挣扎撕扯男人双手。
像是什东西在脑子里爆炸,愤怒感迅速将叶犹清裹挟,她心中头次涌动起杀意。
叶犹清没有马上动作,她只是沉着脸,低头看圈,弯腰拾起块正好捏在掌心,拳头大石头。
对准男人后脑,狠狠砸上去,只听声闷哼,男人动作骤然停滞。
如此,那挣扎之人才用力将男人推开,露出张清秀带伤口,愤恨脸。
宫人战战兢兢地冥思苦想,然后猛地点头。
“成年男子不得进后宫,就没人拦着?”叶犹清不知哪里来怒火,将那宫人吓得更是缩起脖子,小声道:“奴婢,奴婢只是个端茶递水下人,哪里敢开口,许是守卫偷懒,这才将人放进去……”
叶犹清来不及听她说完,便松开手,抬腿跑向宫人指方向。
秦望心要杀辞柯,指不定会在后宫暗中下手,到时候谁也不知是他所为,当真是打得好算盘!
应当是和十里学功法作祟,叶犹清跑得飞快,两侧宫墙几乎连成火红片,路通往幽深小径。
他怎在这儿,当真是阴魂不散!今日来都是女眷,本以为进宫安全些,不曾想……
叶犹清倏地起身:“你在此处等着,去去就来。”
说罢,她已经提起裙摆,消失在人群里。
周围女眷很多,人手里捏着几束艾草,围簇在起玩着斗草游戏,可谓热闹非凡。
于是在这种状况下找人,更困难许多,叶犹清左右瞧不见辞柯和秦望身影,猜想辞柯已经往后宫去,于是身子转,远离喧闹。
叶犹清愣住。
那根本不是辞柯,而是另个人
只是这方向越走越不对劲,渐渐连点人气儿都没,只剩下无边萧瑟,即便是即将入夏天气,也给人以阴森之感,宫人和欢笑同销声匿迹,地面落叶也像是许久无人清扫。
眼前矗立着处院落,许久不曾休整,墙壁斑驳,砖瓦破碎,乌黑屋檐翘起在湛蓝天空下,上面停着几只乌鸦。
莫非便是在书里看过,冷宫?
叶犹清不由得慢下脚步,竖耳倾听。
四周死般寂静,唯有风声刮过,过会儿,面前破败院落侧,忽然传来树枝折断啪嗒声,随后压抑着痛苦哀嚎传来。
通往后宫路安静不少,御花园喧嚣喜乐在此好像被层薄膜阻隔,虽能听到,却是凄凉意味。
青石板路光可鉴人,两侧宫墙死板地延伸,偶尔几颗红杏出墙,枝条孤零零垂落在墙头,路上时不时经过些着装致宫人,看见叶犹清后,皆低头福身。
叶犹清找不到人,心中愈发焦急,便随手扯住个落后,低声询问:“可看见位女子,身后跟着个鬼鬼祟祟男人经过?”
那宫人被她抓住,似乎有些慌乱,随后手指向边,细声细气答:“好像是有位,往后宫去,只是她走得太快,不曾看清。
叶犹清得线索,提着心放些,忙又追问:“跟着她男人,是不是身材高大,看便是习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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