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她还想着,以防万,自己干脆亲自送她入宫,不过如此也好,周子秋应当有安排。
不如再睡个回笼觉,她想,谁料方坐回床上,便听敲门声响起。
拉开门看,是个眼
“为何要帮这般卑微、卑劣之人。”
叶犹清手开始乱动,辞柯被她拉住,挣脱不得,随后身子顺势歪斜,软躺在床上,不声不响,任由那双手将她紧紧包裹。
被这样抱着其实是不舒服,但辞柯却觉得阵阵酥麻感从贴近女子每寸皮肤冒出头,潮水般涌遍全身。
直恐慌提着心,正在慢慢下沉,最后沉溺在温和睡意里。
月光挣破云层,化为条条光束,均匀洒进房间,安逸得令人心醉。
她看着烛泪发会儿愣,随后捂住心口,自从听到姑母传来消息后,她颗心便提着,从未放下来过。
她没有骗叶犹清,她确实害怕,苦苦忍耐这多年,在仇人身边谈笑伪装,如今终于能够结秦望,令她又紧张又惶恐。
不知明日会发生什,不知切是否顺利。
所以她不想个人睡,如今能够令她安下心来,只有叶犹清。
要是她能陪她就好,辞柯想。
她声音很轻,像是试探,带着些叶犹清不太懂情绪。
叶犹清愣瞬,没有多想,道:“好。”
“只需有证据便可,为何要你在场?”叶犹清有些不解。
“总要有亲眷在,除去姑母外,便是周家所剩,唯人。”辞柯勾唇道,她虽笑着,可这话听着多少有些悲怆。
灯火只留盏,叶犹清平躺在床上,而辞柯睡在窗下美人榻,身体屈着蜷缩在起,眼中被烛火照射出粼粼水光。
翌日早。
叶犹清醒来时,自己手正呈现个扭曲姿态盘在身前,而怀抱里什都没有,她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天光不甚刺眼,应当还不到时间。
可窗下贵妃榻上已经空无人,叶犹清心下惊,急忙翻身下床,走出内室,只见桌上正摆着张信纸。
“姑母派内侍带入宫,安好。”
规整楷书颇有风骨,看着便是辞柯字,叶犹清这才松口气。
如此依靠个人是不对,她本该只是利用和接近,可是这几日,她渐渐察觉事态不可控,她已经不知自己到底是刻意地接近,还是心向往之。
她总能梦到自己被鞭打那日,还有在大雨中被追杀那日,亦或是水底挣扎那日,总有双手拉她出水,喘息睁眼时,黑暗里闪过都是叶犹清脸。
冷清,温柔。
世上怎会有叶犹清这般女子,肯而再再而三地伸手相助,简直太蠢。辞柯想。
“你若是直欺辱便罢,只叫恨你就好。”她低声道,“为何要变呢。”
叶犹清看着头顶承尘,耳中听着窗外树叶潇潇,有些疑惑自己为何会对辞柯请求答应得如此自然而然。
也许又是同情心作祟,她想。
旁辞柯没有出声,像是已经睡着,叶犹清便也阖眼,任由意识渐渐沉沦,进入梦乡。
过不知多久,叶犹清翻个身,由平躺变成侧卧,身上薄被也随之滑落角,露出大半亵衣。
美人榻上动动,辞柯揉着眼睛起身,轻手轻脚上前,吹熄蜡烛同时,将叶犹清肩头薄被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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