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叶犹清叹息道,将两把剑靠在树上。
“不必抱歉,你心中有事牵扯。”十里说着,“辞柯呢?”
叶犹
难过辞柯说走便走,还是难过她昨日还是那般勾魂夺魄,今日便冷淡疏离?
其实细细想来,辞柯所作所为不过是如她说,场交易,可自己却生出几分不平和怨气,这是为何呢。
叶犹清很少有想不通事,她忽长叹口气,抬头便已收去所有思绪,笑着将琴心拉过来,替她擦掉眼角水汽。
“好。走便走,今日去金陵斋,你在府中照顾母亲,旦有什消息,便唤人去找。”她轻轻道。
洗漱沐浴过后,换身清爽利索束袖长衣,便出门,去寻十里练功,幸而十里昨夜不曾饮酒,今日还醒着。
信不长,唯有寥寥几字,多半是感谢,读来甚是疏离。
也是,事已毕,不会再有人要杀害于她,她离开也是必然,何况待平反后,她也是那京中贵女,又有贵妃傍身,何须再跟在她身边呢。
自己早该想到,不过就是没想罢。
叶犹清状似轻松地放下信纸,身后跟来琴心看见她脸色不好,便也拿过信,看完后,嘴巴气得鼓起来。
“大姑娘,就说这狐媚子不是什好人,如此看来,她不过就是装得乖巧,利用姑娘罢……”
便去问守卫,守卫说姑娘昨日便回来,但是国公不曾,想必是朝中有要务缠身。”
叶犹清思绪放远些,随后颔首。
秦望此事牵扯太多,秦望日不死,她便日不能完全放心。
手臂恢复些,叶犹清慢慢起身,却忽然发现手下按着纸张,忽变厚许多,于是低头看,顿时愣怔。
只见她不过是抄写个开头菜谱,如今已完完全全写好,齐整地摆在桌上,还分门别类做标记。
二人在后院各拿把长剑,只见十里身量纤长,手骨柔软,却将把不算轻剑舞得雪花般,剑气满院窜荡,打落不少绿叶,翩跹纷飞。
叶犹清有样学样,却总不见精髓,还慢半拍。
只听哗破风声,十里长剑停在叶犹清咽喉处,二人同时停动作,十里吹去额角碎发,手松,剑便下落,叶犹清伸手抓住剑柄。
十里叹口气,从墙头抓下壶酒,往嘴里灌口,浅色眼睛看向叶犹清。
“你今日怎回事?教你如何运功全忘,招式也漏许多。”
“琴心。”叶犹清低声将她打断,语气有些严厉。
琴心顿时住口,粉唇抿抿,眼睛垂下,手在身前捏着,红眼眶。
叶犹清顿觉头疼,她无力地扯把椅子坐下,语气柔和些:“抱歉。”
“大姑娘斥责奴婢也是应该。”琴心抹抹眼睛,“奴婢只是觉得,姑娘像是很难过。”
叶犹清有些讶然,自己竟,难过?
上面字是小楷,很是清秀规整。
“辞柯?”叶犹清喃喃道,随后绕开琴心,大步跑出门外,路跑进内室,推开门。
门内空荡荡,床榻整齐铺好,好像不曾有人睡过,桌上插新鲜花束,散发着淡淡清香,掩盖残留脂粉味。
叶犹清顿时觉得心沉下去。
她沉默半晌,迈步走到桌边,拿起桌上封信,铺开信纸,映入眼帘是三个字:“展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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