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不说别,行宫空气倒是甚好,满是山林中泥土气息,初夏热风被层层绿荫过滤后,转而带淡淡清凉。
叶犹清路看着整齐却颇有野趣园林,走到宫人说花园外,旁有处小潭,潭中游着几尾红鲤,潭上是石桥,桥面围栏为美观而设置得极低。
“小清,那是不是辞柯?”十里忽然拉住叶犹清,指向潭水边丛丛树荫,“她对面,便是你说曾欺负过她燕婕妤?”
“哪里?”叶犹清猛然抬眼。
果不其然,潭水边正立着两名女子,其中个锦衣华服,衣衫穿得比贵妃还华贵,区区件外衫,缝满金银珠宝,头顶也是各色发钗堆叠,叠成座小山似,直叫人替她觉得沉。
翌日,比汴京要喧嚣上几倍鸟鸣吵醒叶犹清,她睁眼翻身,只见外面才不过拂晓,朦胧天光只能照亮窗外花影。
而旁榻上十里早就醒,此时正睁着眼,往窗外看着。
叶犹清打个哈欠,爬起来更衣洗漱,穿衣服时折腾好会儿,没有琴心,效率大打折扣。
门被敲响,叶犹清看十里眼。
十里嘴里啧声,方才还懒洋洋模样顿时不见,弯着修长肩背,耷拉着她绣花鞋,碎步去开门。
子失控便是他所为。”
若是无人动手脚,皇家马车不会如此脆弱,卫衙内想必是想着二人同车能来个英雄救美,谁料辞柯横插杠。
阴险。叶犹清蹙眉想。
车驾路飞驰,终是在太阳落山前赶到洛阳城外,等路进山看见白马寺旁行宫时,四周山林已是乌压压片黑,只剩下幢幢树影。
行宫虽不及皇宫,却也是雕梁画栋,宅院鳞次栉比,夜色里到处亮着灯笼,为皇帝前来而整理新。
另个是辞柯,她正说着什,身旁几个婢女将她团团包围,看似十分危险。
“快来。”叶犹清想也没想,只觉得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几步便绕过眼前桥。
离得近,便能听见二人言语。
只见燕婕妤正昂着脖子,从眼下看着辞柯,怒声道:“守卫说,夜里只有你经过花园,还不将东西交出来,免得敬酒不吃吃罚酒!”
“燕婕妤怎便认定
门外是昨日那位老宫人,低头道:“叶姑娘,花园设晨宴,还请姑娘前去用膳。用过膳后,会有马车拉您上山,陪圣上来行宫之人,每日都需得去往白马寺上香。”
“日日都要去上香?”叶犹清问。
“是,这是规矩。”老宫人回答。
“知道,多谢。”叶犹清说着,回身和十里交换眼神。
如果有人要下手对付什人,四周荒山野林,路上便是最好时机。
山上古刹中钟声敲响,响彻群山,回声在天地间碰撞,惊起山中鸟雀。
皇帝已在众人簇拥下去往最高宫殿歇息,叶犹清和十里跟随老宫人往安置她偏殿走,路净听野兽嚎鸣。
这个地方太危险,叶犹清蹙眉想,虽然四周都是皇家精锐,山林下是第二大城洛阳城,足以保证行宫内安全,可若有人孤身出这行宫,可想而知会遇见什。
她又想起那个梦,时有些头痛。
好在这夜众人疲累,皇帝也未批公文,早早睡下,长夜漫漫却平安无事,叶犹清虽歇得不安稳,但也算是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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