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们虽答应替您做此事，但您可不能闹出人命啊……”女人眼看着辞柯捏紧
瓷片，惊慌道。
“放心，自有分寸。”辞柯道，将瓷片搁在桌上。
“那便好。”女人拍拍胸脯，小心问，“不过这卫衙内倒也该此
劫，不冤
。只是不知，他是如何招惹姑娘。”
“他不曾招惹。”辞柯轻轻道，媚眼微抬。
“但他想碰她，便是招惹。”
另人忙接话：“听说那个叶犹清原本痴恋秦望？据说秦望爱答不理，想必十分面目可憎，否则怎
美人在怀，不动于心呢？”
“此话不对，上次在秦小将军府中，见过那嫡女，确是个美人，就是看着冷些。”黑衣纨绔摇头道。
“呸。”卫衙内吐出口中果皮，哼声，“岂止是冷些，那女子简直软硬不吃，辛辛苦苦为她置办宴席，不领情不说，还冷嘲热讽，卫茂彦受过这种委屈！”
“如今这不是美人在怀，消消气。”黑衣纨绔拍拍卫衙内肩膀。
“原本娶她是圣上意思，瞧她生得还算入心，这才想好好对待，却被她如此糟践！”卫衙内往嘴里倒杯酒，同样搂紧怀中女子。
，轻盈脚步声传来，听着是个女子，身量纤长，裹着长披风，遮盖面容，她快步走过长街，穿行过狭窄小巷，进入京城最为热闹瓦舍地界。
与大部分深夜便安静下来地方相比，此处依旧灯火通明，夜夜笙歌，却不是达官贵人爱来场所。
喧闹行酒令不绝于耳，女子熟门熟路地绕过几条短街，拐入深处，此处并不比外面安静，反而条街都挂着红灯笼，各色轻纱帷幔随风飘摇，时不时有乐声和欢笑声透过紧闭窗子溢出来，闻者面红耳赤。
女子停在最大处门前，站定等会儿，便见有个人从门里溜出来，对着她点点头，随后趁着大门无人，引着她进去。
往里气味更是浓烈，女子不由得掩住口鼻，秀气眉毛皱成团。
“如今没成亲自然，往后成亲便好。”旁人劝慰。
“是。”卫衙内忽然笑，“待成亲后说什她都得听得，到时候定好好教育，叫她知晓什是以夫为纲，看她还怎装模作样。”
众人正哄笑之际，忽闻隔壁雅阁传出瓷器碎裂声响。
“当心。”雅阁内，年长些女人温声劝说，“来此地男子都是如此，莫要动气。”
女子已经摘下兜帽，低头捡起地上碎裂锋利瓷片，再抬起头来，本该温柔似水，微微上扬眼角闪过道凶狠之色。
“姑娘忍忍，这种场所难免如此。”说话人看着便是风尘女子，涂脂抹粉到难以看出本来面容，但是身段却十分年轻。
“无妨。”女子声音柔滑，说罢，跟着她上楼，入间雅阁，没有关门，雅阁垂下帘子，让人看不清里面状况。
而隔壁雅阁要大上许多，门也是敞开着，里面人挨着人，围坐在张四方桌边，除去三个纨绔外，其余全是女人，此时正大谈特谈着什。
女子坐得近，将他们话语清晰圈入耳中。
“卫兄，看你今日情绪不佳，怎，是对那叶家嫡女不满意？”黑衣纨绔手拿着杯酒，手搂着个姑娘，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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