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柯樱唇紧抿,忽然用力将她手抽出,双手强行将她雪白手掌掰开,女子发出几声痛呼,眼里又含泪:“姑娘……”
辞柯不管她言语,垂眸端详着她掌心,白纱下眼眸闪过丝警惕。
女子猛然抽回手,像是被欺负般,鸡蛋样脸颊涌上红润,咬着苍白唇道:“姑娘,不曾招惹你,只是见公子人好,想求他救命,你为何对如此敌意?”
辞柯手攥着桌边,将指尖红润全挤压成白色。
女子见她不说话,便捏着衣袖擦泪,冲着辞柯点点头,便拎着裙摆上楼。
“姑娘想必也饿许久,先吃些东西吧。”叶犹清说着,将旁竹筒里筷子拿出,递给对面直动也不动哑巴姑娘。
哑巴姑娘还是没动,手垂在桌下,不知在做什。
叶犹清碰壁,凤眼眨眨,将筷子轻轻放在她面前,又给她盛碗饭,也不动声色地放下。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叶犹清又觉得头晕乏力,草草吃完,便回房间。
十里也很快离开,楼下唯剩下辞柯和女子二人,辞柯拿着筷子,粒米粒米往口中放,身边抽泣声渐止。
女子听这话,语气便又带哭腔,面摇着巴掌大小脸,面起身欲跪。
“求公子不要送奴家回去,东家找不到奴家定会回村要人,奴家父母畏于权势,绝不会包庇奴家,求求公子……”女子眨眼便已是泪眼涟涟,葱指捏着叶犹清衣角,抽噎祈求。
“你先起来。”叶犹清受不得别人这般跪拜,伸手拉着她手臂,将人扶回长凳上,“又不是你东家,何须动不动便跪。”
她语气平淡温和,却很强硬,女子愣,便不敢开口,兀自抽泣。
叶犹清对着十里用力使几个眼色,旁正笑眯眯看戏十里这才咳嗽声,开口。
辞柯看着她秀美背影,心头跳,急忙三步并做两步跟上,上两层台阶,在转角处猝然停下。
只见女子正跪在叶犹清房门口,裙摆如同花朵样铺散,衬得她身子更是娇小,淡淡抽泣回响在空荡门
“还不知姑娘,也是同公子起?”女子带着鼻音,柔声道。
辞柯不理睬。
女子轻轻笑,眼下点小痣因为刚哭过而愈发鲜艳,拿着帕子将脸上泪痕擦干净:“姑娘慢用,奴家先行回房。”
她起身,手腕却被人攥住,动弹不得,回身慢慢坐下。
“姑娘这是何意?”她言语委屈。
“既然如此,陕州民风良好,姑娘也可留在此处寻个活计,们明早便要赶路,到时给你些银子,拿去治伤。”
“姑娘不知这附近保守,介弱女子,哪里能找得到活计呢,便只能去给大户人家做婢女,到时又是入虎口。”女子哭成条河,若不是十里拦着,她几乎要低头叩首。
十里向来爽利,不爱看人抽抽搭搭,此时有些烦:“姑娘,们公子只是介书生,此次去北方是去寻亲人,实在腾不出多余空子和金银多带姑娘,何况等只是萍水相逢搭把手,也不好相管太多。”
女子看着十里浅色眼瞳和背后背着长剑,时畏惧,不敢再开口,只是捂着嘴不敢出声地抽泣。
“师父说得有理。”叶犹清笑笑,伸手推开桌上茶碗,看着小二将热气腾腾菜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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