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声叹气,转身,高挑身影隐没在昏暗中。
清晨雨淅沥沥下着,浇灭夏日火种,带来山野间微凉风,地上尘土先被混成泥,又被冲刷干净,远望去,大地朦朦胧胧,山被染上更为鲜翠绿。
潮湿和阴雨令人混混沉沉,叶犹清坐在马
叶犹清按住她蠢蠢欲动手,将她忽如其来兴奋压下。
“什都没摸清楚便杀人,不合适。”叶犹清毕竟深谙法治社会教导,“待暗中告诉马大马小,让马小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她旦有异动,再动手不迟。”
十里眼中光暗暗,又变成懒洋洋,哦声。
“时辰不早,明日还得上路。”十里打着哈欠往门外走。
叶犹清穿好衣衫,看着十里身影消失在门口,将下巴搁在交叠手臂上,眼睛盯着面前跳跃烛火,轻轻叹口气。
“怎,姑娘不肯给你上药?”十里看她艰难地反手摸自己肩膀,挑眉道。
叶犹清够半天没够着,双肩垮,回头看十里。
十里懒洋洋起身,拿过药瓶,伸手往叶犹清背上糊:“忍着疼吧。”
叶犹清咬紧牙关。
“会不会是京城来人?”十里问。
这姓说出口,叶犹清眉头忽跳跳。
女子不疑有他,低头莞尔:“多谢周公子。”
“没什便回去歇息吧。”叶犹清说着,将门关好,回头对上个歪倒在床榻上,正忍不住笑目光。
听着外面脚步声远去,叶犹清才皱眉道:“笑够?”
十里含笑点头:“够,周公子。”
在第五次将烛火吹灭又点着之后,叶犹清这才起身出门。
夜晚门廊无人且寂静,只挂着几盏灯笼,光线很微弱,她几步走到其中扇门前,停住步伐。
门里只有微弱声响,有人在翻身。
翻身声直持续,灯火却灭着,可见里面人有多辗转反侧。
叶犹清敲门手停在门外,直到手酸后,才缓缓放下。
“也有此疑虑,但想不通若是京城人,怀疑身份便应当带着人马扑上来,干嘛费这大力气,偏要跟着走。”叶犹清忍着疼说。
“你家不曾惹过什江湖人吧?”十里问。
叶犹清摇摇头,梁国公就是个本分文官,不应该惹到什人,和嗣荣王有关她也便只知道个风华坠。
“更倾向于她是京城人,既然她不带追兵地找上门来,与其让她回去通风报信,倒不如盯牢她,让她不能报信。何况就算是赶她走,她若真有武功,跟上们不是难事。”
“要……”十里反手拉出宝剑,在烛火照耀下,道寒光闪过。
叶犹清面色红,掩唇走到床前,将她拉起来:“随便想,当不得真。”
十里抿着红唇又笑会儿,才正色道:“你真要带着她?哭哭啼啼,难缠死。”
叶犹清伸出手,五指在空气中轻轻抓下,摇头:“这女人不对,方才捏捏她臂膀,看样子纤细柔软,但真捏下去,手臂紧实健肉,哪有半分羸弱模样。”
十里闻言,直起腰身,凝眸道:“练过武?”
“说不准,常年做活也可能。可若真练过武,费这大心机折腾出身伤骗们,为是什?”叶犹清坐下,开始宽衣解带,委屈巴巴地自己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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