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十里用筷子敲敲石桌,马大便不敢再言语。
叶犹清端着碗沉思起来,实在没有头绪,便想着明日亲自出门打探,于是说起别话题。
“她不肯出来用膳?”叶犹清眼睛看向院内偏房。
“不肯,找借口说头疼不吃东西,便让马小在里面吃,好好看着她。”十里慢悠悠夹筷子肉放进口中,“看她有什花样。”
叶犹清眉头挑挑,低头吃饭。
“你不要再受伤。”辞柯五指忽然搭在自己起伏心口,声音轻柔,带着她独有妩媚,“得知你生死不明那日,几乎疯。”
好闻脂粉香令人恍惚,叶犹清时无言,等她反应过来,辞柯已然起身开门,不知去做什。
门外夏日风卷着细沙吹入,门框像是画轴,裁剪半柳树,被雨水冲刷得斑驳房檐,檐下对黑尾燕子建巢穴,正唧唧喳喳互啄。
叶犹清直憋在胸口气息这才长吁排出,她向后软倒在椅背,用力将眼睛闭上,等待心口撞击慢慢平稳。
颗心早已是打成千结。
犹清心口热。
“这渭州城多是怪异,还有那个怜儿,总怕她会伤害你。”辞柯眼神越过门板,遥遥看向院外。
“你原是这般担忧。”叶犹清发现自己看辞柯看入神,忙玩笑道。
叶犹清以为辞柯会岔开话题,却没想到哪双顾盼生辉美目忽移向她脸上,用力点点头。
叶犹清忽然感到阵昏眩,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原本沉静凤眼时有些闪烁,不知该看哪里,语速也变快:“其实那日问你和不和走,本是想带你离开京城,同去江南。”
大家都累,所以睡得早,叶犹清亦是天还没黑便躺上床榻,没会儿便睡着,等再睁眼,月亮已挂在水洗般深蓝空旷天空,淡云缥缈,应是子时。
睡得太早,反而会醒在奇怪时间,叶犹清在床上清清醒醒躺许久,最后认命,翻身坐起,又觉得夏夜酣热黏腻,便想出门吹吹风。
与此同时,小院另侧。
棵旱柳重在院墙角落处,柳树生得不挺拔,反而低低俯下,才又向上伸出院墙,如此便成个好攀爬
马大找出米面,又出街买些蔬菜瓜果回来,做顿农家宴摆在院中,行人早就饿,纷纷在院中用膳。
饭桌上,马大红着脸向叶犹清讲他遭遇,街上之人看见他议论纷纷不说,卖菜好心老妇还偷偷叮嘱他,让他傍晚千万别出门。
等他详细询问时,那老妇就挑着担子溜之大吉。
“你还不曾在外面见过男子?”叶犹清同十里对视眼,诧异问。
“哪里有男人,年轻女子都不见几个,哦对,偶尔见到几个挑菜老翁,个个儿弓着背,老得快去西天。”马大边说,心有余悸地吃碗饭,“公子,这地方该不会闹鬼吧?”
“周子秋若保全你,便会将你许配给别人,她若保全不你,后果可想而知。”
叶犹清凤眼微张,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哪个都不合意。”
她第次对件事情产生如此难解迷茫。
虽然如今不是叶犹清脸,但辞柯却能能透过易容,看见叶犹清冷冷清清五官正懵懂地低垂。
辞柯舌尖扫过唇瓣,过会儿,才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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