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带着悲戚女子声音传来,只见怜儿正拎着裙摆,跌跌撞撞绕过院墙跑来,不知所措停下。
她看着辞柯手里捏着鸽子,眼眶顿时红:“你这是做什?”
辞柯冷冷看她眼,低头检查鸽子,鸽子很普通,腿上也不曾绑什纸条。
“方才在院里捡它,它腿受伤,瞧它甚是可怜,便给他喂些水,随后放飞。”怜儿用衣袖去抹眼泪,“不过只鸽子,不曾想怎惹姑娘。”
“深更半夜,你不睡?”辞柯忽然开口,她不笑时,狐狸眼睛看着便有些冷然和危险。
温床。
白衣女子正坐在伸出枝杈上,背靠着树干,洗过未干发丝平整垂下,并不被风吹起。
她侧脸被月光打出温润光泽,明眸半合,鼻尖秀雅,因为刚沐浴过,朱唇像是红樱桃,还沾着些水汽。
白色绫罗顺着树枝垂坠,又被风卷起,同柳条样婀娜。
她手里正捏着个袖珍弓箭样弹弓,捏把石子,放在手里把玩,眼底藏着不明愁绪。
“姑娘不是也不曾入眠?”怜儿伸手要拿过鸽子,却被辞柯抬手躲开。
“既然如此,看来你也同般,心里装着什。”辞柯说。
怜儿下巴微微动动,忽然不管不顾地伸手去夺,辞柯被她推搡,后背便撞到树干,她正巧看见个身影快步而来,便没有挣扎,任由怜儿力气将她拉扯得歪斜。
眼看着怜儿将鸽子夺回,忽然只手出现在她头顶,边从她手里捏过鸽子,边握住辞柯手,将她扶稳。
再然后,仿佛气呵成似,辞柯再低头,那怜儿便已经被叶犹清缚着双手,脸朝下按在地上。
当年骠骑大将军征战西夏时,想必曾留守过渭州,辞柯想着,将颗石子射出去,看着它跃出院墙,发出啪嗒声。
四周寂静,千家万户都已睡下,故而就连风吹柳条声音都能听得清二楚。
就在这时,忽然传出什东西扑扇翅膀声响,紧接着,只灰鸽便从近处院前内飞出,扇着翅膀扑向天空。
辞柯眼眸忽然睁开,她直起身子,迅速拉开弹弓,蓄力石子化为残影弹射上天,准准砸中灰鸽翅膀,只听哗啦几声,鸽子应声而落,正落在辞柯脚下。
她忙重新绑上面纱,握着弹弓,顺着树干滑到地面,低头将受伤鸽子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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