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犹清闻言没有抵抗,伸手拿起地上衣衫,胡乱套在身上,那裋褐闻着副霉味,叶犹清蹙眉将鼻子堵住。
随后在男子注视下,起身跟着那人出洞,沿着通道往里走,路虽是阴冷,但空气却并不浑浊,不知何处安通风口,有新鲜空气在洞内流动。
通道有些复杂,叶犹清不断记着路线,七扭八拐不知走多远,终于有下行台阶,又走段路,眼前便豁然开朗。
奇怪类似血土腥味充斥进鼻腔,时不时溅起烟尘,只见眼前出现个方圆千百平米大坑,看便知已被挖掘许久。
头顶是粗糙岩石,低沉着压抑,坑里和坑外墙壁上都立着些火把,提供基本照明。
此事若不是明摆在面前,还真是难以想象。
不过好在知道他们不曾做什杀人越货贩卖人口买卖,叶犹清这颗心也平稳些,只是不知那个所谓二王到底是不是铁骑人,也不知七年过去,这些人还会不会听从个信物命令。
叶犹清将身体靠在潮湿阴冷墙壁上,放空大脑歇息。
旁男子见她许久不说话,有些忍不住,便又小心翼翼开口搭话:“小兄弟,瞧你皮肤白净,应当不是土生土长渭州人?”
“洛阳人,来渭州寻亲。”叶犹清回答。
叶犹清,此时已经陷入震惊。
她想过只绑架男子是为劳力,也曾短暂思考过什样阴谋会需要这多劳力,如今这个真相倒是正好印证她猜测。
可依旧令人瞠目结舌。
“惊讶吧?头次瞧见时也极为惊讶,渭州地处偏僻,两旁都是群山,在外人看来就是荒蛮边陲小城,谁能想到在这无人踏足群山之下,会有这多铁矿存在,且都是上好玄石。”男子说到手舞足蹈,神情兴奋。
“往常无人知晓此地有矿石?”叶犹清问。
坑中满是攒动人头,只见数十个男人正汗流浃背地抡着斧头凿子,叮叮当当声音震耳欲聋。
“老齐,来新人!”带着叶犹清守卫喊嗓子,便将叶犹清推上前,地上满是硌脚碎石,叶犹清滑几下才站稳。
“你便是?”那被唤作老齐光膀子中年男人身横肉,胡子垂到胸口,几乎
“洛阳?”男子眼睛亮些,他忽而坐直,低声问,“那你可知……”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串脚步声打断,男子立马条件反射似缩回墙角,将自己蜷缩成团。
脚步声越来越近,叶犹清后背紧贴着墙,防备地看着洞口,过会儿,来个身穿黑衣男人,朝洞里看看,咣当扔下个东西。
借着微弱光看去,能够看清是把石凿。
“新来,跟过来。”那人呵斥道,随后指指地上散落灰色裋褐,“把衣裳换!”
男子摇头:“被绑来前从没听人说过,何况此处百姓都以农耕安居乐业,也没人会进山挖矿不是?”
“那你可知附近有无烧炉打铁地方?”叶犹清摩挲着下巴,又问。
“没有,听旁人说他们只管挖矿,出产矿石全被偷偷卖到别处。”男子回答。
叶犹清伸手在墙壁上轻轻敲打,以平息这种震惊。
当年百战百胜,被皇帝和各路人马寻找铁骑,如今躲在荒山野岭中做山贼不说,还做起矿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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